兩個小時後,李騰雲已從醫院裏出來,腦袋包得像棕子似的,被擱在車後座上,半昏半睡的躺著。

    前排,他老婆江月平坐在駕駛座上,金雲飛坐在副駕座上。

    那兩個保鏢,沒多大傷,已經結帳走人。

    李騰雲牙掉五個,鼻梁折斷,臉腫眼痛,還有輕微的腦震蕩。

    但馬院長告訴江月平,都是硬傷,沒有多大事,十天半個月就能恢複。

    “雲飛,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江月平道。

    金雲飛道:“月平啊,你別這麽說。我和老李雖不是好朋友,但關係不錯。今天的事,我本可以早點製止的。所以,我也有責任。不過,好在老李沒啥事,你就不要擔心了。”

    “謝謝。老李他,老李他也是因為三聯公司倒閉,路過這裏,就想出口氣而已。”

    金雲飛哦了一聲,“路過?你們打算去什麽地方?”

    江月平道:“我舅舅在林海市做生意,做的是超市生意,現在在林海市已開了五家超市。我舅舅讓我們過去,我們準備去那邊開一家超市,作為我舅舅公司下麵的加盟店。我們已選好了店址,明天就能簽約,並打算這個月的月底開業。”

    “開超市很好啊,至少收入是穩定的。月平,你們本錢夠嗎?”

    “還行吧。三聯公司被你們收購後,老李拿到了三百萬,還去一百萬債務,手頭還有兩百萬。再加上我還有點積蓄,我舅舅也表示會支持我們,所以開個超市應該問題不大。”

    金雲飛掏出自己的名片,遞到了江月平的手裏,“月平,勸勸老李,放下過去,換個活法,重新振作。還有你記住,以後有什麽困難和問題,可以隨時聯係我,我會盡力幫你。”

    江月平連忙道謝。

    金雲飛下車,目送江月平開車離開。

    一直在車外等著的洪水運,這才慢慢的走過來。

    在金雲飛這邊的朋友圈裏,洪水運算是與李騰雲關係比較不錯的,兩個人曾經是各種娛樂場所上的朋友,也曾是酒友和牌友。

    “哈哈……我說雲飛,李騰雲是應該感謝你呢,還是應該恨你呢?”

    金雲飛嗬嗬笑道:“都應該吧。生意是生意,友情是友情。把三聯公司搞掉,優勝劣汰,適者生存,這是生意。讓小於打他一頓,適可而止,沒把他打殘,這是友情。”

    “你這家夥,你太可怕了。”

    “我可怕什麽?”

    “當然可怕,你最可怕的地方,就是讓老於和小於父子二人,成功的替你背了黑鍋。”

    金雲飛頓時一臉嚴肅,目光淩厲。

    洪水運以為自己說錯了話,“雲飛,對不起,我可沒別的意思啊。”

    “老洪啊,我不怪你。但我要批評你,你不了解於家父子,更不了解他們的切身之痛。”

    “喂,你說說唄。”

    “自己的兒媳,自己的老婆,活生生的被人家搶走,這是一種恥辱,比被人殺了還要恥辱的恥辱。為了雪恥,有人甘願以命相搏,於家父子做不到,因為性格決定命運,也決定有無這種膽量。”

    “嗯,我好像有點明白了。”

    “現在好了,於家父子不能說揚眉吐氣,但起碼也是一雪前恥。因為他們可以理直氣壯的說,你搶了我兒媳,搶了我老婆,但我把你搞得幾乎身無分文,一敗塗地,遠走他鄉。我還當眾痛揍了你,這口惡氣我終於出了,我的麵子終於撿回來了。”

    “雲飛,你這麽一說,我就明白其中的重要意義了。”

    “嗬嗬……他娘的,你真的明白了?”

    “他娘的,明白了,全明白了。哈哈,搞垮三聯公司的功勞,就得按在老於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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