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賓館沒有自己的食堂,溫林市當時還沒有外賣這個行當,兩口子又不想出去拋頭露麵,這吃的問題怎麽解決?

    幸虧金雲飛早有準備,他又拿出手機,打開短信功能,打了幾十個字,把一條信息發了出去。

    “老婆你稍等,我請你吃你最喜歡吃的鯽魚米粉麵。”

    嶽秀清不理,隻顧自己看書。

    四十多分鍾後,樓下大堂經理打來電話,有一個叫金子的人來送夜宵。

    金雲飛回話,讓金子上來。

    金子是金家村的一個孤兒,二十幾歲,也姓金,論輩份的話,他得喊金雲飛叔。

    金子從沒了父母,跟爺爺長大,十三歲時爺爺也沒了,就一個人在外麵瞎混。

    後來金雲飛富了,又恰好碰上了金子,就想把他弄到自己公司裏來。

    可金子挺有誌氣,自己創業,金雲飛舉雙手支持。這家夥會燒菜,想開個飯館,金雲飛二話沒,在市裏給他租了兩間門麵房,預付了三年房租,還借給他三萬元的啟動資金。

    還別,雖然大字不識幾個,長得歪瓜裂棗,但架不住金子他浪子回頭,吃苦耐勞。三五年間,飯館門麵房從兩間擴大到五間,從一樓擴大到二樓三樓,金子飯館在市區開出了名頭。

    翻身致富,金雲飛借的錢還了,房買了,轎車買了,老婆也娶了,聽現在娃也有了。

    兩碗熱氣騰騰的米麵,各擱著一條三四兩的鯽魚,從屜籠裏拿出來放在茶幾上。

    “叔,嬸,趁熱快吃,冷了鮮味就沒了。”

    嶽秀清道聲謝,開始埋頭吃麵。

    金雲飛邊吃邊道:“金子,你坐啊。”

    金子道:“叔和嬸麵前,我不坐。”

    “我去。”金雲飛笑道:“你現在大也是個老板,名氣也有了,一年也有幾十萬的收入。你不比誰差,金子,你要挺直你的腰杆。”

    “叔,你的我懂。”金子道:“你跟別人不一樣,別人跟我瞪眼,我敢跟他吹胡子。我老婆剛才還了,叔和嬸麵前,我就是崽子。”

    金雲飛邊吃邊樂,“隨你了。這麽聽老婆的話,金子,你現在才真正的混出來了。”

    “叔,你過的話,我還記著呢。聽老婆的話,一輩子幸福,一輩子不吃虧。”

    “我過這樣的話嗎?這麽精辟的話能是我的?”

    金子嘿嘿而笑。

    嶽秀清笑道:“金子,這幾一日三餐加夜宵,你要準時送來,還不能告訴別人我們在這裏。”

    “保證準時送來。”

    “對了,下次有空,你跟你老婆一起過來,把孩子抱來讓我看看。”

    “好嘞,謝謝嬸。”

    金子應著,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叔,嬸,你們,你們這是……”

    金雲飛嚴肅道:“金子,叔叔和嬸在思考人生,你相信嗎?”

    金子愣了一下,“我信。”

    “這就對了,叔在思考人生,思考叔的下半生如何進行,。”

    金子摸摸自個腦袋,憨憨的笑起來,“嘿嘿,聽起來很重要的樣子。”

    兩口子吃好,把碗筷擱回屜籠裏,再把金子打發走。

    又繼續學習,直到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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