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雲飛不慌不忙,起身去把餐廳的門關上,再回到餐桌邊。

    “老婆,你還記得我住院時,有一晚上,一個神秘的人來找我的事嗎?”

    “記得。什麽神秘的人,不就是省城那個中年警察麽。”嶽秀清衝著爸媽笑道:“人家有名有姓,他不但不叫人家名字,還記不住人家的名字,也太不尊重人家了。”

    金雲飛嗬嗬笑道:“沒辦法,他姓苟,叫苟載仕。用咱們溫林土話講,苟載仕,就是狗崽子或狗在吃。你我怎麽叫,老狗?崽子?我叫不出口啊。”

    嶽秀清也笑了,“也是,不知他爸媽怎麽起的名字。”

    金雲飛道:“下麵我的話,僅限於咱們四個知道,別出去,也別緊張。”

    這話一出,讓嶽父母和嶽秀清都愣了一下。

    “上次老苟來看我,是悄悄來的,沒讓別人知道。因為除了我受傷的案子,老苟需要讓簽字表示結案外,老苟還有一個案子需要我的配合。他是代表省城公安局某專案組來的,我答應了他的請求,決定盡可能的配合他。”

    嶽秀清忙問道:“老公,知道具體的案情嗎?”

    “我沒敢問,估計老苟也不會告訴我。”金雲飛道:“隻聽老苟,這個案子是國際刑偵組織委托的,是個跨國的有關金融方麵的特大案件。跨國的,金融的,特大的,通過這三個詞,你們就能想像得出這個案子的性質。”

    嶽父問道:“那老苟他們,又怎麽知道你能配合呢?”

    “爸,你問得好,這問題算問到關鍵上了。因為這個案子到目前為止,除了一個名字,就沒有更多的線索。這個名字叫趙雅蘭,其實她是個中國人,她的真名叫方木蘭。”

    嶽秀清聽得差點站起來,“方木蘭?就是我的同學方木蘭?”

    金雲飛點著頭道:“沒錯,就是我剛批準貸款兩千萬給她的方木蘭。”

    呆了半晌,嶽秀清問:“老公,這也就是,你明知不可靠,但還要貸款給方木蘭,是將計就計,是欲擒故縱,是為了配合老苟他們?”

    “對,就是這樣。”

    嶽母擔心道:“雲飛,萬一這錢拿不回來,那你要不要承擔責任?”

    金雲飛笑著安慰道:“媽,你放心吧。即使收不回來,老苟他們會負責的。關鍵是老苟得對,人家是玩大的,不會隻盯著區區兩千萬。老苟,他敢斷定,兩千萬隻是一個試探,方木蘭會很快把這兩千萬還上的。”

    嶽父道:“雲飛,我有一點不明白。老苟他們怎麽會提前知道,方木蘭會來打你的主意的呢?”

    “這隻能明,老苟他們早盯上了方木蘭,而且把她查了個底朝。老苟,他們發現,方木蘭在國內的社會關係,既複雜又簡單,簡單是因為她沒幾個好朋友。在為數不多的幾個好朋友裏,有一個叫嶽秀清,嶽秀清的老公叫金雲飛,金雲飛正在創辦一家民營銀行。所以,方木蘭不是盯上了嶽秀清,也不是盯上了金雲飛,而是盯上了金雲飛正在創辦的合作發展銀行。”

    這個解釋,讓嶽父母和嶽秀清都聽明白了。

    金雲飛道:“老婆,方木蘭明後從香港回來。我估計,她第一個要找的人就是你,不僅要還欠你的錢,還要重續姐妹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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