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省裏申辦各種手續,是個比較麻煩的過程,金雲飛有傷不能動,唯有讓嶽父嶽東平代勞。

    嶽東平是個“老銀行”,但畢竟待在基層,又停薪留職多年,頂多算是半個內行。

    於是嶽東平請朋友黃平輝同行,黃平輝是現任市工商銀行行長,還裏市金融領導組副組長,有他同行,業務上和手續流程上當無問題。

    蔣宗耀是作為合資方出麵,囿於規定,雖然他當不了大股東,但他將是主要出資人,有資格參與其中。

    其實蔣宗耀不懂金融,可他有個可靠的顧問,就是他的妻弟蘇玉海,蘇玉海的大學本科,讀的就是金融專業,科班出身,堪稱英雄有用武之地。

    當時上級有指示,申辦商業銀行要特事特辦,全省五家民資主導的商業銀行,集中辦理執照,以前要三五個月,現在快的話,隻需半月即可。

    省裏同意後,還要有全國銀監會批準,這道手續,由省金融管理委員會統一負責辦理。

    嶽東平一行四人,至少要在省城待上半個月。

    正好是金雲飛的養傷時間,他可以安心待在醫院,靜候佳音。

    但對這個四人組,金雲飛隻對三個人放心,嶽父、蔣宗耀和蘇玉海。

    對黃平輝,金雲飛不是很放心。

    溫林市不大,一個人有點什麽花邊新聞,是瞞不過別人的耳目的。

    傳黃平輝生活作風不好,他這方麵的壞,堪比他業務方麵的強。

    無風不起浪,金雲飛相信,不良傳,不是空穴來風。

    對一個生活不嚴謹的人,金雲飛是不會信任的,更不會成為他的合作者。

    可嶽父推薦了黃平輝,金雲飛不能駁嶽父的麵子。

    對黃平輝不放心的念頭,時不時的湧現,金雲飛沉不住氣了。

    打個電話,把好朋友王九旦叫到了醫院。

    王九旦早就認識黃平輝,兩人也關係不錯,幾次在一起吃過飯喝過茶。

    聽了金雲飛的擔憂,王九旦笑了,“我大飛,別拿你的標準要求別人。要按你的標準,就連我也可以基本上劃入壞人行列了。”

    “你不一樣。”金雲飛振振有詞道:“你本質上是好人,你幹的壞事,也屬於好人幹壞事。”

    “你得對,我認為老黃也是這樣的。大飛,現在這個社會,好人壞人是分不清的。”

    金雲飛哼了一聲,臉也拉了下來,“九旦,我是認真的。別王黃不分,你姓王,他姓黃,你們不是一家人。”

    王九旦這才認真起來,思忖著道:“老黃麽,是喜歡出入娛樂場所,喜歡夜生活,反正都是別人掏錢嘛。要有什麽出格的事,倒是聽過,聽他在外麵有女人,但我不掌握事實。”

    “再想,比方,他的經濟狀況。”

    “經濟上……經濟上他滋潤著呢。你想想,他是行長,誰都有借錢的時候,他就是財神爺,誰都要討好他。我聽,我聽他每年收的禮品,打八折賣,都能收入個百八十萬的。”

    金雲飛心道,倒跟我差不多,我這次負傷住院,就收了一二百萬呢。

    “繼續想,還有什麽情況?”

    “還有,還有就是他兒子已在國外待了五六年。那是個敗家子,名為留學,實則過花花公子的生活。老黃有一次酒喝高了,罵他兒子來著,兒子一年花的錢,夠他掙半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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