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後,石板爺就去世了。他生前除了交待我,也曾吩咐過村支書,所以安葬了石板爺後,村支書就開了介紹信,和戶口遷移證明,讓我一個人送石頭去他的新家。從淩晨出發,到下午五點,我帶著石頭走了八十幾裏路,才到了石頭的新家。石頭的養父養母看了信收了錢,也收下了石頭。”

    “十年過去了,石頭應該十八歲了,但他一直沒有來找過我。我呢,家裏人多事多,也淡忘了石頭的事。隻是石板爺給我的那封信,我用油紙包著,一直心翼翼的保存著。對了,就是貼包在咱家房梁上的油紙包。咱爺爺奶奶和阿爸阿媽都知道,那是石板爺留給我的囑托,但都守著諾言,不去拆不去看。”

    “又過了五年,我都快忘了石頭了。可就在這個時候,石頭突然出現了。那是五年前的下半年,當時咱們一家,還有公司都早已落戶澤穀工業區。有一,一位名叫丁福平的員工,突然來辦公室找我。這個丁福平,我比較有印象,因為他是咱們溫林本地人,高中畢業,會開汽車,還當過四年兵。在成品車間,他是個優秀員工,但就是不愛話,平時像根木頭似的。我清楚的記得,他是一年前來到咱們公司的,因為有開車的特長,當時你大姐就留下了他。”

    “丁福平拿出了當年石板爺的那封信,我看了以後,才認出眼前的丁福平,就是當年的那個石頭。石頭告訴我,他身份證上的名字叫丁富明,丁是養父的姓,他一直用這個名字,丁福平隻是進公司用的化名。他了他的經曆,我問他為什麽進公司一年後,才想起來與我相認。他對我,他想看看我這個人怎麽樣,才決定相認不相認。”

    “確定了他的身份後,我拿出石板爺給我的那封信,先給他看,他再給我看,我們才知道他的真正身世。原來,石頭的真名叫鄭五寶,他的父親,正是鄭三寶父親的親弟弟。也就是,石頭是鄭三寶的親叔伯弟弟。石板爺生前,與鄭五寶的父親是好朋友,但這種關係沒幾個人知道。”

    “在石板爺的信裏,不僅了石頭的身世,還了鄭五寶為什麽會變成石頭,以及鄭家兄弟的恩怨情仇。鄭家是衡豐街的大戶,祖產豐殷,傳到石頭的父輩,就剩下石頭的父親和石頭的大伯,也就是鄭三寶的父親。大哥欺負弟弟,想將家產獨吞,這才演繹了一幕哥哥間接害死弟弟一家的慘劇。”

    “石頭出生在夏,那年發大水,石頭是生在樓上的,樓下三分之二被水淹沒。當時房子快要倒塌,而鄭三寶父母就在隔壁,卻見死不救。房子倒塌了,石頭的母親被水衝走,找到屍體已是七以後。而石頭的父親,抱著石頭被衝到十幾裏外,身負重傷,命懸一線。石頭的父親托人給石板爺帶信,讓石板爺趕去見最後一麵。”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