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雲飛猛然驚醒,慌而不亂,身體縮成一團,從車頂滾向車頭。
那風又急又猛,是重物劃破空氣,帶著呼嘯聲撲了過來。
隨後而至的是一個人影。
金雲飛躲過重物襲擊,蹲起身體,一條腿橫掃而出,迎擊那個迎麵而來的人影。
人影起跳,躲過金雲飛的腿,卻雙腳連出,連環踢向了金雲飛。
金雲飛雙肘格擋,並不後退,雙臂彎曲,兩拳一前一後,一虛一實,凶猛的擊向人影。
人影也是雙拳迎擊。
轉眼之間,你來我往,雙方已砸出了幾十拳。
這時,謝智陽又冒了出來,“大表哥,他是三表哥啊。”
另一邊,樹上也有人話,“傻了吧唧的,大表哥早知道是三表哥了,你瞎叫個球。”
樹上的人跳下來,穩穩的落地,正是公司的保衛科長謝春平。
襲擊金雲飛的人影,正是金雲飛的三弟金雲鵬。
那個先襲擊金雲飛的重物,是金雲鵬的軍用雙肩包。
兄弟倆收手,互相看著對方,並不話。
謝春平撿起軍用包,遞交給金雲鵬,“大表哥,三表哥,進屋話吧。”
“大哥,我想先去看二哥。”金雲鵬將軍用包扔給了謝春平。
金雲飛點了點頭,“智陽,開車。”
一車三人,穿透夜色,直奔市區。
市第一人民醫院,住院部,特護病房外。
負責守護的表弟謝穀雨,叫來值班護士,明了情況,征得同意後,金雲鵬一個人進了特護病房。
回家的路上,兄弟二人竟也是一句話都不,謝智陽更不敢開口,車裏空氣沉悶。
快亮了,兄弟二人進了辦公室,發現嶽秀清坐在那裏。
原來,嶽秀清一覺醒來,沒見著金雲飛,便起身下樓,找謝春平問明情況,這才放心。
寒暄幾句,金雲飛讓嶽秀清回樓上休息,讓謝智陽也出去,再把一大一兩門關好。
金雲飛從大板台下拿來兩瓶紅酒,打開來,一人一瓶,兄弟對飲。
“老四,你是怎麽知道的?”
二弟出事後,金雲飛給全家下了命令,暫時不要告訴三弟金雲鵬和二妹金曉霞,一個是軍官,一個是研究員,他不想影響他們的工作。
“大哥,你應該告訴我的。我隨部隊執行任務,一直在外麵。昨回到駐地,從報紙上看到火災報道,才知道二哥出事。我請了半個月的假,心急火燎的往家趕。”
“沒你什麽事。”金雲飛道:“老四,在家待幾,就回部隊去吧。”
“二哥他……他就這樣子了?”
“嗯,現在他就靠藥物活著。”金雲飛道:“他抱著貝往下跳,十幾米的高度啊。落地時,他把貝擱在上麵,自己後背著地……落地時,他的身體可能就齊腰斷成了兩截。醫生,他現在是植物人狀態,很難會醒過來。即使醒來,也不會有知覺和意識。”
“我有一個戰友,因公負傷,也是二哥這種情況。大哥,不能放棄。”
“嗯,這個還用你嗎。”
金雲鵬喝了幾口酒,放下酒瓶,看著金雲飛問道:“大哥,是誰害了我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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