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雲飛忙道:“是,是,應該砸,大娥,你砸吧。”

    嘴上砸,臉上卻有笑容,金雲飛的表情,提醒了洪水運。

    “噢,不能砸,不能砸。”洪水運又忙著喊道。

    這倒把劉大娥搞糊塗了,“姓洪的,到底要不要砸?”

    “不能砸。大娥,我全招了,你家九旦有十五萬塊錢在我這裏,雲飛,讓大娥砸個痛快,反正有九旦的錢墊著,反正他正好要換一套新的辦公設備。”

    金雲飛哭笑不得,嶽秀清也批了他幾句。

    劉大娥氣道:“秀清姐,你,男人們壞不壞?”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嶽秀清旗幟鮮明。

    金雲飛卻想起了洪水運的那幅畫,他問劉大娥,“大娥嫂子,你真把他的辦公室給砸了?”

    “對,全砸了,砸了個稀巴爛。”

    “那牆上的畫也撕了?”

    “撕了,一個文盲,裝啥知識分子。狗長猗角鬧洋事,看著就生氣,我把它撕成了十幾片。”

    金雲飛衝著洪水運道:“老洪,畫沒了,我看你拿啥賠我。”

    “要殺要剮,隨你便了。”洪水運苦笑道。

    嶽秀清問:“老洪,你倆在什麽?”

    洪水運道:“我倆打賭,大娥會先去誰家砸東西。我輸了,我那幅畫該歸雲飛。”

    嶽秀清道:“你們啊,拿別人的痛苦取樂,太不像話了。”

    劉大娥道:“秀清姐,讓他們耍去,我現在不生氣了。”

    聽劉大娥不生氣了,金雲飛和洪水運對視一眼,都暗暗的鬆了口氣。

    洪水運好奇的問:“大娥嫂子,我不明白,你為什麽到了雲飛公司卻不下車?為什麽一定要先砸我的辦公室?”

    “咯咯……”劉大娥放聲而笑。

    笑聲把其他三個嚇了一跳,不敢開口。

    笑過之後,劉大娥道:“老洪,你什麽人,雲飛什麽人,大家都知道,我更知道。我家王九旦,和你老洪是一路貨色,他在外麵幹的那些壞事,你大多有份,起碼也是知情的。”

    洪水運一臉訕訕,“大娥嫂子,你太抬舉我了。”

    “而雲飛呢,誰都知道他是好男人,也是值得交的好朋友。他不會幹壞事,也不會幫朋友幹壞事,他隻是幫朋友善後。有這樣的好朋友,是我家王九旦的幸運,我幹麽要砸他的辦公室。”

    金雲飛道:“謝謝,謝謝大娥嫂子明察秋毫,愛憎分明。”

    劉大娥道:“就拿這個事來,你倆坦白交代,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洪水運道:“我麽,那個慧懷上後,你家九旦就告訴我了。”

    嶽秀清道:“我家雲飛什麽時候知道,我可以證明。老洪,你住院時,我和雲飛去看你,我和雲飛看到九旦和慧也在醫院裏,那時慧已有七個月的身孕了。”

    金雲飛和洪水運又互相看了看,心裏都道,你我互相瞞著對方,彼此彼此。

    劉大娥歎了一口氣,對嶽秀清道:“木已成舟,我又能怎麽辦?冷靜以後,我仔細的想了想,還是要接受現實,大事化,事化了。秀清姐,你呢?”

    “我也這樣認為。”嶽秀清道:“大娥妹子,家和萬事興啊。你有什麽想法,你可以出來,讓雲飛和老洪找九旦去。最重要的是,亡羊補牢,著眼於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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