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也是,就是奶奶生病住院,金雲飛兩口子苦口婆心的勸,仨個家夥也不去看望奶奶。

    金雲飛不會怪母親,母親就是這樣一個人,不管她是個怎麽樣的人,她都是自己的母親。

    這都是後話。

    七以後,深夜,金雲飛正趴躺在床上。

    嶽秀清坐在床上,拿把蒲扇,慢悠悠的扇著,一邊陪金雲飛話。

    還別,這七金雲飛很幸福,老婆幾乎寸步不離,無微不至,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他真想這樣多躺些日子。

    就是趴著,讓人不舒服,話也累。

    背上的傷其實不重,母親是個大行家,打人自有分寸,更何況是自己的兒子。

    “老公,這三條最重的傷痕,都已經結痂了。”

    “啊,這麽快啊。”

    “去你的,你還真想躺一百呀。”嶽秀清一邊笑嗔,一邊伸手,在金雲飛的胳膊上擰了一下。

    “不行,我還疼。老婆,傷筋動骨一百啊。”

    “哧哧,你少來。媽了,她隻打在皮上,七準好。”

    “可是……我想永遠這樣躺著,永遠這樣被我的老婆照顧,永遠處在幸福之中。”

    嶽秀清心裏感動,但嘴上卻笑道:“你想永遠當大爺呀,門都沒有。”

    嘭,嘭嘭,有人敲門。

    “請進。”嶽秀清應道。

    推門而進的人,是大妹金曉玲。

    金雲飛瞅了一眼床頭櫃上的少鬧鍾,咦了一聲道:“都快十二點了,大妹你咋還不睡?”

    “我,我來看看大哥。”大妹瞅了嶽秀清一眼,欲言又止。

    金雲飛明察秋毫,哼了一聲,“那臭子是不是回來了?”

    知弟莫若哥,要誰疼四弟,大家都疼他,幾位長輩更疼他。

    但要論兄弟姐妹中,四弟最與誰知心,那非他大姐金曉紅莫屬。

    四弟敢回家,要找的第一個人,必定是他大姐。

    大妹不好意思的地笑了,“一個人,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先打了電話,再悄悄地回來的。”

    金雲飛伸出左手到床底下,摸出那根母親打他的木棍,再坐起身來,嗬嗬笑道:“六月債,還得快,我報仇的機會來了。”

    嶽秀清急忙去奪木棍,“快給我,別嚇著四弟。”

    大妹微笑道:“大嫂放心,大哥肯定舍不得打四弟的。”

    金雲飛盤腿坐好,木棍放在腿上,再雙掌相合,閉上了雙眼,像個老僧入定似的。

    姑嫂二人笑著出門。

    過了一會,姑嫂二人去而複返,推著四弟金雲華進來。

    金雲飛坐在床上,八風不動。

    四弟慢慢的走過來,站在床前,心翼翼地叫道:“大哥。”

    大哥好像睡著了。

    “大哥,我錯了。大哥,對不起。大哥,你消消氣。”

    大哥還是一動不動,一聲不吭。

    四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金雲飛動了動眼皮,心道,臭子,大哥我就是要憋死你。

    “大哥,大哥……你要還在生氣,你就打我一頓,狠狠的打我一頓吧。”

    金雲飛突然睜眼,壞笑道:“臭子,這可是你的。”

    話音未落,橫躺在雙腿上的那根木棍飛了起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