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雲又補了一句,“不知道你倆怎麽想,反正我覺得這個女人靠不住。”

    洪水運點著頭道:“雲飛,我聽懂了,幸虧有你,我今沒有白來。”

    王九旦道:“我也懂了。大飛,我有差點上當的感覺。”

    金雲飛不再開口,開車去醫院,找骨傷科醫生,讓醫生重新處理了他受傷的無名指。

    中午,三人在一家海鮮樓吃飯。

    到吃海鮮,三人都是吃貨,即使不喝酒,也點了十多個菜,全是海鮮,三人大吃特吃。

    洪水運現在更佩服金雲飛,因為論心機,他甘拜下風,“雲飛,今你給我上了一課,用我媽的話,三人行,必有我師,你就是我老師。”

    金雲飛樂了,“嗬嗬,老洪啊,這是孔老夫子的,你媽隻是借用而已。”

    雖然是漁民出身,但老洪他媽卻也斷文識字,還曾當過民辦代課,文化水平比老洪要高出一截。

    老洪這人雖然大大咧咧,也不怕老婆,但他是個孝子,一怵父親,二怕母親,在父母麵前乖得像隻綿羊。

    王九旦笑道:“老洪,他是鬼,心鬼,就是詭計多端,心眼忒多,一般很難上當的。”

    洪水運笑道:“我倒很想聽聽,雲飛是怎麽評價我的。”

    “還有我。”王九旦補道。

    吃著海鮮,金雲飛心情轉好,指了指王九旦道:“你我心鬼,我你心賊。心賊也是心眼多,但你與我不同。你老惦記著錢,不僅惦記自己的錢,更惦記別人的錢,做夢都想把別人的錢變成自己的錢。”

    王九旦哈哈大笑,“不錯不錯,我就是這樣的人。”

    洪水運問道:“我呢,雲飛,我呢?”

    “嗬嗬,我了,老洪你不生氣?”

    “看我了,我能生氣嗎?”

    “老洪,你這個人心扁,或者叫心平。”

    洪水運咦了一聲,“這怎麽講?”

    金雲飛道:“心扁,不是你心胸狹窄,心平也不是你心眼。是你心直,不會繞彎子。老洪,在你的領域,你很難失敗,但要是幹別的,那就難講了。”

    “繼續,雲飛你繼續。”

    “眼前就是例子,九旦拉你搞房地產,是坑是窟都不看,你就搶著嚷著入夥。”

    王九旦喊道:“大飛,我是好心好意的。”

    “嗬嗬,我也沒你歹心歹意啊。”金雲飛笑道:“我的意思是,你帶得好,老洪就好,你要帶得不好,你掉坑裏,老洪肯定也會跟著掉進去。”

    “這話得還算實際。”王九旦道。

    “要不怎麽你心賊呢。”金雲飛道:“你心眼多,門路廣,你有一千條一百條賺錢的道,可你敢條條都能賺錢嗎?”

    王九旦點著頭嗯了一聲,“這我真不能保證。”

    “老洪,賺錢不容易,投資要心啊。咱們仨,異曲同工,殊途同歸,錢都是辛辛苦苦賺來的,不能輕易的打水漂。”

    洪水運不住的點頭,做水泵生意,當初曾跑了上千個縣,那份辛苦,隻有他自己能夠體會。

    金雲飛又道:“但咱們仨還有點不同。你老洪最辛苦,我算是有點投機取巧。九旦呢,就像老洪做的大功率水泵,進得多,出得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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