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曉紅道:“二哥,二嫂,你們有沒有想過。這幾年你們離開大哥出來單幹,大哥幫了你們多少?句不怕你們生氣的話,其實你們一直沒離開大哥啊。”

    還真是這樣的,鞋樣都是大哥提供的,福建和文州那邊的原料供應商,也都是大哥幫忙介紹,甚至直接從大哥的倉庫裏拉。

    這兩年的外貿鞋,大哥給別人做,每雙都要收一二元甚至幾元錢,唯獨給他二弟做,大哥一分錢都不抽。

    更有甚者,衡豐街那邊的老房子老廠房,三分之二屬於大哥,好了要付租金給大哥,可實際上呢,大哥就沒要過一分錢。

    還有過年以後的新鞋季,大哥給了十萬雙的外貿鞋,每雙利潤至少有五元五,僅憑這樁生意,明年上半年的經營就能立於不敗之地。

    “二哥,二嫂,我要是到你們那裏上班,萬一大哥生氣,他一使壞,跟你徹底斷絕關係,那你就慘了,我也會更慘。所以,咯咯,兩害相權取其輕,兩利相權取其重,我隻好到大哥的公司去上班了。”

    金雲興和張玉翠兩口子都是明白人,請三妹是真心的,也知道爭不過大哥。

    金雲興笑道:“大哥,我認輸了。三妹,咱先好,大哥要對你不好,你幹不下去了,你二哥家的大門,始終向你敞開著。”

    就這樣,三妹走馬上任,開始了她的常務副總經理的生涯。

    正月初八,公司如期恢複上班。

    為了配合三妹金曉紅,金雲飛主動求變,不再按時出現在辦公室裏,每早飯後的方向,也不再是下樓而是上樓。

    三樓專門辟出了一個房子,加上陽台,改造成玻璃房,玻璃房裏擺放了一百多盆花,或掛或擺,琳琅滿目,花香四溢。

    金雲飛也是像模像樣,或剪枝,或澆水,比專業花匠還耐心細致。

    其實,金雲飛對花基本不懂,幾十種花,叫得上名的不占三分之一。

    金雲飛是做給全體員工看的,他這是在告訴他們,現在是金曉紅副總經理當家,他們得聽她的。

    隔壁的於克非,還有蔣宗耀,都打電話笑話他,他們五十多歲的人還在奮鬥,他這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倒過起了退休的生活。

    好朋友王九旦也來了。

    在樓下得知金雲飛當了花匠,王九旦是一邊笑著一邊上樓的。

    “哈哈……大飛,你這是真要當甩手掌櫃了嗎?”

    金雲飛也笑道:“他娘的,你的狗鼻子真靈啊。”

    花房裏有兩張躺椅,躺椅間還有茶幾,放著從辦公室搬上來的茶具。

    金雲飛坐下,王九旦也坐下,兩個人先喝茶。

    但金雲飛不許抽煙,要保護花,王九旦隻好將香煙和打火機塞回包裏。

    “羨慕,羨慕啊。”王九旦道:“大飛,我剛在下麵看了好久,你那個三妹了不起。她搞的那套企業改革方案和具體措施,我要了一份,我拿回去學習,準備也在我的建築工程公司搞一番改革。”

    “哎,我是製鞋企業,跟你那挖土方砌磚頭的破公司,有地之別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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