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秀清知道,金雲飛在找回麵子,她沒阻攔,一直冷眼旁觀。

    但金雲飛頭腦發熱時,嶽秀清便冷風勁吹,開始給他降溫。

    對付老公,嶽秀清的工作方法也很恰當,不吵不鬧,隻是吹起了屢試不爽的枕頭風。

    “雲飛,你最近很活躍,活躍得有點過分了。”

    金雲飛習慣的雙手枕頭,一腿曲起,一腿擱上去翹著,仰望著花板。

    “活躍,過分,老婆,請解釋這兩個詞。”

    嶽秀清道:“活躍,指的是你最近在報複那個陳春蓮和那個周國平。周國平夠倒黴的了,你再踩上一腳,也是他活該如此。過分,指的是你想當鞋協會長,我認為你不合適,也不應該去爭這個會長一職。”

    “老婆,請你的理由。”

    “第一,不出頭,不當頭,這是你為人處事的原則,你現在正背離你的原則。第二,悶聲發大財,這是你的成功之道,正被你逐漸放棄。第三,麵子已經找回,按事物的一般規律,按你原有的做人原則,你該見好就收。第四,一旦你當上會長,你將再難集中精力做自己的事業。第五,一旦你當上會長,你就是第二個周國平,你就是槍打出頭鳥的那隻鳥。第六,一旦你當上會長,我會反對,大妹會反對,兩爸兩媽也都反對,就連將來要接你班的三妹,也在電話裏表示強烈的反對。”

    “嗬嗬……老婆,你都上綱上線了。”

    嶽秀清一字一字的道:“總而言之,堅決堅決堅決的反對你當什麽會長。”

    沒辦法,枕頭風吹得冷嗖嗖的,隻用了一個晚上,金雲飛就改變了原來的主意。

    但嶽秀清心思縝密,她提醒金雲飛,他不當會長,卻應該推薦一個合適的人當會長。

    可推薦誰呢?金雲飛這個溫林縣製鞋業的龍頭老大,卻很少與同行來往,除了鄰居和同學,他幾乎沒有朋友。

    事情的發展,倒是遂了金雲飛的心願,縣商會出麵,建議縣鞋業協會解散,然後組建新的鞋業協會。

    商會也是順勢而為,不行不為,大半會員退出,鞋協已名存實亡。

    製鞋業是溫林縣的重要行業,一盤散沙可不行,領導很重視,商會不敢怠慢,發出通知,邀請有關人員開會,商討重建鞋業協會的大事。

    金雲飛是製鞋業的龍頭老大,縣商會理事,縣輕工協會副會長,當然在應邀之列。

    但金雲飛很頭疼,他要推薦會長人選,卻想不出合適的人選。

    隻是金雲飛已通過譚炎燈放出了風,不管如何,他金雲飛打死也不會當這個會長。

    理由也很充分,讓人無話可,他要去江浙大學企業家進修班進修兩到三年,沒有時間和精力為同行們服務。

    這麽一來,想當會長的人蠢蠢欲動,紛紛跳將出來。

    可金雲飛沒想到的是,第一個跑來找他的人,居然是他的二弟金雲興。

    金雲興現在是五方集團公司副董事長兼總經理,下有一個鞋廠、一個托運站、一個酒店餐廳、兩家按摩院、兩家足療店、一個卡拉k、三家超市,可謂風頭正勁,風光無限。

    但金雲飛見了二弟,立即皺起了眉頭,因為二弟身上,除了名牌還是名牌,還有金項鏈、金手鏈和名表。

    “大哥,你為啥皺眉頭?我又有啥惹你不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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