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騰雲道:“雲飛,我過了,我是迫不得已的。我要是不參與,他們就會把我一腳踢走,就會聯合起來對付我。”

    “理解,理解。”

    “雲飛,第二次舉報發生在三個月前,你的鞋質量有問題,第三次舉報,你偷稅漏稅。不上有實質性的證據,但也有板有眼,夠損的夠毒的,真要查你,恐怕也能查你個底朝。雲飛,你要早做準備。”

    點了點頭,金雲飛壞笑著問道:“老李,你知道我現在最想要什麽嗎?”

    “知道,你最想要那兩封舉報信的原件或複印件。”

    金雲飛笑看著李騰雲不話。

    李騰雲道:“我沒有原件和複印件。但是,我留了個心眼,我現在還記得參與者的名字和單位名稱。”

    金雲飛不開口,卻拿了筆和紙,起身走過來,擱到了李騰雲麵前的茶幾上。

    李騰雲知道是什麽意思,苦著臉道:“雲飛,我可是把自己賣給你了。”

    “怎麽做,我知道。”金雲飛麵無表情地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不怕被舉報,隻要舉報信沒發揮作用,我就不會還手。還有,你把你賣給我,我是打死也不會把你賣掉的。”

    李騰雲寫了二十三個人名,和這二十三個人的企業,包括李騰雲自己,也包括那兩個老冤家,陳春蓮的溫林縣宏遠鞋業股份有限公司和周國平的州市台溫鞋業有限公司。

    好家夥,都是規模企業。

    所謂規模企業,就製鞋業論,一線員工上百的企業,都能列為規模企業。

    全縣的製鞋行業,規模企業一百五十幾家,竟有六分之一聯手對付自己,金雲飛暗自心驚。

    但仔細看了名單,金雲飛發現了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名單上沒有一家來自衡豐街的鞋企,金雲飛不相信,他這幾年順風順水,賺錢不少,不相信老家的同行就沒一個得紅眼病的。

    “老李,你少寫了幾個。”

    “咦,你咋知道的?”

    金雲飛不回答,將名單遞還給李騰雲。

    李騰雲無奈一歎,又在名單上添了七家鞋企,竟都是衡豐街的企業。

    整整三十家,李騰雲道:“這回真都在這裏了。”

    第二個問題,金雲飛直接開口,“老李,你怎麽記得這麽清楚,不會是胡編亂造的吧?”

    “雲飛,我沒你懷疑的這麽壞。”李騰雲道:“這些家夥經常與我吃飯喝酒,經常打牌唱歌,我當然記得他們。再了,他們知道我與你是鄰居,怕我出賣他們,他們讓我全程參與。起草舉報信、第一個簽名、寄出舉報信……都是我李騰雲幹的,我能不記得他們嗎。”

    金雲飛衝著李騰雲豎起大拇指,“老李,你他娘的夠狠。”

    李騰雲不再解釋,起身道:“雲飛,我的事拜托了,拜托你了。”

    金雲飛不對李騰雲食言,他做通了於克非的思想工作,通過於克非又服了於家其他人,讓李騰雲風風光光的把江月平娶進了家。

    當然,是娶進家門,而不是廠門,李騰雲考慮問題周到,沒敢在工業區大辦酒席。

    李騰雲是沒麻煩了,但金雲飛的麻煩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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