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四弟年少文弱,腦瓜子卻特好使,哥哥間鬧矛盾,有隔閡,他心裏清爽得很。
大哥沒得,長兄如父,一直拿他當女孩護著寵著。
有一次,讀初中那會,他在學校受了欺負。大哥二話沒,堂堂大老板,竟帶著三卡車的員工前去,要不是校長老師攔著,大哥非把那幾個混混從五樓扔下去不可。自那以後,他在學校揚眉吐氣,再也沒人欺負過他。
二哥對他也很不錯,他在縣中讀書,二哥在縣城創業,二哥每周都會去學校看他。
二哥還給零花錢,每月兩百那是固定的,隻要他開口沒錢了,二哥總是問也不問,就掏錢給他,一百幾百的都有。
總的來,當然是大哥最好,可也沒有必要二哥不好。
大哥,你這是必答題嗎?四弟企圖蒙混過關。
對,是必答題。大哥態度堅決。
四弟琢磨了一下,心翼翼地道:三哥,二哥總的來,還是不錯的,也很有事業心。但二哥也做了不少不能做的事,賭博、擺賭、放高利貸、開洗頭房,二哥都幹過。就是二哥現在搞的洗腳店、按摩院和卡拉k,裏麵也有亂七八糟的事。大哥多次批評二哥,二哥他就是不聽。
三弟道:這些事我都不知道,也沒人跟我起過啊。
四弟很會話,了一通二哥的不是,又打起了圓場:三哥,其實你不用操心。大哥還是很關心二哥的,這幾年,二哥鞋廠的鞋樣,都是大哥免費提供的,拿過去馬上就可以用。大哥和二哥有點磕磕碰碰,純屬家庭內部矛盾,有是正常的,沒有反而是不正常的。
金雲飛笑道:四弟,你還真會話,把你大哥我得心花怒放了。
三弟也笑道:我也是,咱媽的“刮肚兒”已經長大了。
見笑,讓大哥三哥見笑了。四弟得了表揚,裝得更像個大人。
金雲飛趁興提議道:咱哥仨喝幾杯?
三弟拉著四弟起身就走。
哎,我這有好酒。金雲飛喊道。
大哥,我們不跟騙子喝酒。走到門外的四弟應道。
金雲飛咧著嘴樂了。
第二淩晨,金雲飛開車,把三弟兩口子送到縣長途汽車站,再送他們上車,目送長途客車遠去。
與別人不同,金雲飛沒有千叮嚀萬囑咐,在他看來,他的那點道理,不足以掛在嘴邊。
更何況三弟是國家的人,既有組織教導,又有他嶽父引領,他這個大哥應該靠邊站了。
幾家歡喜幾家愁。
三弟的喜事還沒散去,公司也已恢複正常生產,回來上班的老員工已達六百。
可隔壁的鄰居們卻有點亂,亂得還很熱鬧。
譚現在是風箱裏的老鼠,兩頭都堵,日子過得麻煩揮之不去。因為老婆吳彩雲生了個女兒,當婆婆的柳玉蘭就不滿意。本來就不滿意,吳彩雲是二婚,又比譚大了整整六歲,擱誰當婆婆都不滿意。
關鍵問題,還是爭奪家庭大權,柳玉蘭是女強人,偏偏吳彩雲也是,婆媳二人還都想大權獨攬,這權就不夠分的。
總之,現在的譚,幾乎成了保姆兼出氣筒,家裏的兩個女人,三兩頭有大吵,吵更是日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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