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雲飛笑道:這麽麻煩的事,我肯定幹不了。

    所以嘛,一個人一個命。我現在還好,一切打交道的事情,幾乎全交給我爸親自打點,我專心致誌的忙業務。要是全讓我自己幹,我他娘的早就垮了。

    金雲飛道:這麽來,我比你幸福,我家一大幫人,我這老板當很愜意,鈔票賺得舒服。

    當然是你幸福。我每賺一分錢,得掰半分錢花出去。大飛,與你比,我沒幸福可言。

    不聊幸福了,不聊幸福了。金雲飛揮揮手,繼續他的采訪:九旦,你能不能,你的那些不良毛病,是如何控製的?或者,是如何消除的?

    王九旦愣了一愣,盯著金雲飛問道:大飛,你什麽意思?你要當政治委員揭我的短啊。

    你個臭九蛋。金雲飛道:你的臭毛病還少啊。打牌耍錢,偷雞摸狗,往老師的粉筆盒裏放蚯蚓,偷看大姑娘媳婦洗澡,你什麽沒幹過?我還記得,讀初中時你就會打麻將了。

    王九旦竟然鬆了一口氣,笑道:是這些啊。我大飛,你閑得發慌了?陳年爛芝麻的事,你有意思嗎。

    不。九旦,我最佩服你的是你出汙泥而不染,我就想知道,你是如何做到出汙泥而不染的。

    王九旦得意的笑了起來:哈哈……大飛,我有很多優點,出汙泥而不染,正是我最大的優點。連我老婆都經常表揚我,我這人心地純潔,意誌堅定,任何資產階級的歪風邪氣都侵蝕不了我。

    自賣自誇,我呸。金雲飛啐了王九旦一口,繼續問道:哎,最近,特別是春節前後,你有沒有參與賭博,或別的壞事?

    王九旦又是一愣,頓時警覺起來:雲飛,你好奇怪啊。你有話直,別搞彎彎繞。

    你知道冬瓜他最近在忙啥嗎?

    冬瓜,哪個冬瓜?

    裝傻是不是,除了陳冬華,還會有哪個冬瓜值得我問。

    大飛,冬瓜他還能忙啥,除了鞋料店,他沒別的可忙啊。

    金雲飛拿眼瞪著王九旦,一個字一個字的道:不實話,我會把你的蛋扯下來。

    王九旦知道金雲飛想知道什麽,他也知道些什麽,他不敢。

    但王九旦最怵金雲飛折騰他,扯蛋是真扯蛋,發狠時會扯得他哭爹喊娘。

    猶豫了好一會,王九旦才道:大飛,我知道你要問陳冬華,其實是要問你家老三。但我要先聲明,我隻是知情者,不是參與者。我要了,你可不能出賣我。

    臭九蛋,你哪來的這麽多廢話。

    王九旦道:我聽,陳冬華和你老家老三,可能還有咱們的另一個同學肖戰國,他們三個聯手搞了不少名堂。一是聚眾賭博當賭頭,二是放高利貸特別是倒款,三是在城關鎮辦洗頭房和卡拉k。

    金雲飛是聽得莫名其妙,因為王九旦了一連串新名詞,而他連什麽是“賭頭”都不知道。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