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甭管,你在旁邊看著就是了。

    嶽秀清將信將疑,去隔壁把金曉玲叫了過來。

    金曉玲還是蔫蔫的,說話也有氣無力:大哥,你找我是什麽事?

    大妹,你坐下,大哥想找你談談。

    金曉玲和嶽秀清一起,在床沿坐下。

    大妹,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吧。那年我八歲,你六歲,咱三大爺硬說,他家自留地裏的毛豆,是咱倆偷的。當時吧,連咱爺爺奶奶都信了,氣得咱倆晚飯都沒吃,躲到柴房裏生悶氣。

    後來,三大爺知道,是金大頭他們偷了他的毛豆,來向咱倆道歉。爺爺奶奶也在柴房外向咱倆道歉,咱倆關緊門,死活不肯出去。再後來,咱倆發現,柴房裏有兩壇爺爺自釀的米酒,咱倆打開一壇,就著壇子,你一口我一口的喝了起來。

    喝著喝著,其實沒喝多少,大妹你就喝高了。你趴在我的膝蓋上號啕大哭,哭得感天動地,把我也哭哭了。於是我一邊喝酒,一邊跟著你哭,直到你不哭為止。

    然後我對你說,大妹,咱繼續喝,喝死為止。你我真的把自己喝倒了,據咱媽說,咱倆喝了整整一壇米酒,十斤裝的,睡到了第二天晚上才醒……

    說到這裏,金雲飛看著大妹。

    金曉玲愣了一會,拿過一瓶老酒,打開來,就著瓶子,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

    嶽秀清看得目瞪口呆,想製止卻被金雲飛的目光阻攔,看著金曉玲把一斤老酒全喝進了肚子裏。

    很快的,金曉玲坐在床上,號啕大哭,眼睛嘩嘩的流。

    嶽秀清有點不知所措,走到金雲飛身邊,自己不敢勸,想叫金雲飛開口。

    金雲飛小聲的說:沒事,這點跟我媽很像,最大的事,哭出來就沒事了。

    金曉玲使勁的哭著。

    金雲飛和嶽秀清就坐在一邊,看著金曉玲哭,連手帕也不遞。

    終於,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金曉玲一邊哭著,一邊拿起另一瓶老酒,打開來又猛喝了幾口。一邊哭一邊喝,第二瓶老酒也被金曉玲喝光了。

    然後,金曉玲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第二天,金曉玲果然恢複了正常,沒事人似的,全身心地投入工作之中。

    當然,大妹還有大姑和小姑,她們的婚事,成了金雲飛的三塊心病。

    但金雲飛還得考慮鞋廠的業務。

    金秋十月,天氣變涼,擺在金雲飛眼前的頭等大事,是對冬鞋的開發。

    鞋子的生產,特別講究季節的變化和銜接,在南方還是秋高氣爽的時候,北方即將進入冬天,冬鞋必須稍早於冬季的來臨。

    秋鞋還得繼續生產,南方還剛入秋,十幾個城市的幾十個客戶,每天的出貨量都在上千雙。

    金雲飛給大妹和二弟做了分工,大妹負責開發冬鞋,二弟管理秋鞋的生產。

    至於鞋廠的規模,也在不知不覺地擴大,以前隻有四十幾個踏幫工和二十多個抓幫工,現在已有六十多個踏幫工和三十多個抓幫工,平均每天的產量都在三千雙以上。

    這天,邱澤林和方木蘭兩口子如期而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