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苒初嚇了一跳,連忙推開了廖哲成。

    白鳳玲站在離兩人不遠的地方,目光分外不善。

    蘇苒初連忙擺手,她比劃著。

    ——媽,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廖哲成無所謂地聳了個肩。

    看到當事人這個態度,蘇苒初頓時心涼了一截——這隻是誤會,真的。

    “亂七八糟的在比劃些什麽,蘇苒初你都啞巴了怎麽還這麽不守婦道,我們亦舟攤上你真是倒黴死了。”白鳳玲尖聲道。

    蘇苒初焦急又痛苦,她真的害怕白鳳玲會讓廖亦舟和她離婚,她手足無措地站在桌子旁邊,手語也不知道在表達些什麽口裏還發出了些“嗚嗚”聲。

    白鳳玲嫌惡地瞥了瞥嘴,“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有什麽樣的媽就有什麽樣的兒女,廖哲成你今日還有臉回廖家,還有你,”她指著蘇苒初,“找誰不好你偏找這這麽個東西,丟夠了亦舟的臉。”

    ——你快說句話啊,跟媽解釋下。

    “她不會相信的,她要的就是這種結果。”廖哲成無所謂道。

    白鳳玲還要說話,廖亦舟卻突然推門而入,剛剛他們說話聲音太大,竟然蓋過了廖亦舟進門的聲音。

    蘇苒初忙跑過去接住廖亦舟的衣服,他衝她點了頭之後就邁步進了屋裏。

    看到這一幕,廖哲成的心裏突然有一點刺刺的痛,如果他是廖亦舟就好了。

    白鳳玲本來要脫口的話咽了回去,她臉上擠出一抹笑,“亦舟回來了啊,那我們開飯吧。”

    廖亦舟察覺到氛圍有些不對,他緩緩地在屋內人的臉上掃視了一通,問,“發生什麽了。”

    “哎呀,能發生什麽啊。”白鳳玲一甩手,“剛剛在討論你大哥的事情。”

    廖亦舟淡淡地開口,“恩,那就開飯吧。”

    傭人很快魚貫出入,一盤盤看似精致的菜肴被端上大理石餐桌,上麵雕刻著“福門樓”字樣的金屬蓋子被人一個個拿掉。

    蘇苒初想到廚房裏她剛剛洗好的那些菜,很快明白白鳳玲和安倩柔不過是在尋個由頭故意整她,福滿樓的菜品必須在一天前進行預訂,所以整她絕不是臨時起意,白鳳玲和安倩柔甚至在一天甚至更早之前就已經商量好了。

    但是她依然很慶幸,白鳳玲沒有將剛才那件事直接地跟廖亦舟講出來。

    不過她還是低估了白鳳玲。

    “我頭疼,不想看到蘇苒初,今天不許她上桌。”白鳳玲落座之後說。

    蘇苒初尷尬地站在她剛剛擦過的桌子邊上。

    還是廖亦舟開了口,“媽,你這是做什麽,再怎麽說她也是我的妻子。”

    聽到廖亦舟竟然敢反駁自己的話,白鳳玲氣得拍了下桌子,“看到她我就頭疼,你都不知道她剛剛做了什麽。”

    安倩柔也跟著在一旁勸,語氣溫柔,“亦舟,你就別跟媽對著來了,她身體本來就不好。”

    她為難地看了眼蘇苒初,“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你剛剛跟哲……你剛剛這樣做,也是惹了媽不開心,她罰你也是應該的。”

    廖哲成在一旁冷嗤一聲。

    安倩柔笑著問廖哲成,“哲成,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不用說了。”廖亦舟拉開椅子自己坐了下來,正當白鳳玲臉上露出了得逞的笑意之後,他對站在一邊捏著衣角的蘇苒初說,“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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