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薛淩滿臉愁容扶著太陽穴:“我還能怎麽安排?我都快被煩死了!”

    下了飛機,匆匆趕回馨園,三人便看到一大家子人都愁眉不展,似乎早已經被煩得不行。

    程天源顧不得其他,率先往老伴走過去。

    “媳婦,你……沒事了吧?你病倒了怎麽不跟我說一聲?現在怎麽樣了?胸口不痛了吧?還難受不?”

    薛淩自結婚後就一直被程天源寵在懷裏,不管發生什麽事,都有他在一旁照顧著,彼此有商有量。

    不料這次程天源碰巧不在,病倒的時候最想的人便是他,此時看到他不禁微微紅了眼眶,依偎進他的懷裏。

    “不痛了,也不難受。不過腦袋還有些重,暈乎乎的。”

    程天源心疼極了,輕撫她的肩頭。

    “在飛機上的時候,老三和阿清都已經大致說給我聽。媳婦,別想了,也別氣了。你如果太為難,那就我們來處理。”

    薛淩無奈長長歎氣,連說都不想說了。

    一旁的程煥然黑著眼眶,苦笑:“爸,您剛回來……你們壓根想不到啊!這兩天堂舅一家子老老小小不停上門,各種哭嚎各種哀求,鬧得我們一個個都睡眠不足。”

    薛揚頂著兩個熊貓眼,有氣無力解釋:“一大早就來了,一天三餐加點心水果,怎麽也不肯走,鬧到晚上十二三點……真特麽煩!”

    程煥崇皺眉問:“哭嚎有什麽用?!早幹嘛去了?!!”

    “噓。”薛揚做了一個噓聲動作,壓低嗓音:“別嚷嚷,外公外婆都睡覺去了。這兩天他們也不好受,睡得比我們更少。就連之瀾叔公也被拉來當說客,說什麽都不許他老人家走。他睡在他經常歇下的那間客房裏,也才剛剛進屋去。”

    林清之瞥了一眼角落的古董鍾,問:“剛走?現在都一點多了。”

    “不錯。”薛揚苦哈哈解釋:“你們如果提前十幾分鍾到,可能也會被纏住。”

    程煥崇有些不明所以,問:“纏?他們怎麽糾纏你們?非要你們撤案不可?”

    “不然呢?”薛揚翻了翻白眼:“說什麽都是自己人,怎麽狠心下得了那麽重的手!說什麽我們家不缺錢,怎麽能斤斤計較幾千萬塊?不就幾千萬嗎?你們家又不是沒有。當年他們的爸爸對我們家恩重如山,我們就是這麽報答他的子孫的?薛閱如果去坐牢,他的一輩子就毀了。如果他毀了,他們就都不活了。如果我們堅持不撤案,他們就天天來求外公外婆和我媽,求到他們答應為止……中心意思大概這麽些。重複重複再重複,煩得我們都快要瘋了!”

    “無恥!”程煥崇氣炸了,修長的手“嘭!”一聲捶在沙發扶手上:“明明錯的是薛閱!他們自己教子無方!還怪到我們的頭上來!通知前後門的保安,不許他們明天再進我們家大門!一個都不許!”

    林清之瞅了他一眼,手輕甩了他的胳膊一下。

    “小聲點兒,不要吵到老人家。”

    程煥崇氣呼呼住了口,心裏頭仍怒火騰騰,胸口一起一伏,顯然氣得不輕。

    林清之見薛淩的臉色很不好,溫聲:“叔,您先扶阿姨回房歇息。您奔波一天了,也先換衣服歇下吧。這種事別人越是逼得緊,咱們就越要緩著來,不必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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