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揚輕輕點頭,渾厚大手掌拍了拍他的肩膀。

    “忍就對了,這時候你再說多幾句,非吵起來不可。夫妻嘛,再好的感情也經不起經常吵架呀。”

    鄭多多苦笑:“別人家是貧賤夫妻百事哀,我現在怎麽說也是幾十億身家的小總裁,卻也搞到夫妻百事哀的地步。”

    “家家都有難念經。”薛揚啞然失笑:“沒錢的人家就煩惱錢的問題,有錢的人家就煩惱感情的問題。物資生活有保障了,精神危機也就來了。”

    鄭多多擺出一副認真正經的模樣,用記者訪問的語氣發問。

    “請問你和你老婆的精神危機是什麽?你們沒物資方麵的任何擔憂,這是肯定的。”

    薛揚“額”了一聲,苦笑:“我沒什麽時間陪她……早出晚歸,偶爾晚上還得出去應酬。她一個人料理四個孩子忙得很,現在還要幫我打理名下的房產和股票,也是蠻辛苦的。”

    “這算哪門子的煩惱和危機!”鄭多多聽得一臉鬱悶:“我隻聽得出來各種秀恩愛的作妖行徑!”

    “拉倒吧你!”薛揚嗤笑:“自己的心各種吃味兒各種不滿!你這樣子的心態,不管看誰都不順眼!”

    鄭多多笑罵:“臭小子!怎麽好像在你的眼裏,我成了怨婦——不!怨男似的!”

    薛揚嗬嗬嗬嗬冷笑:“不是嗎?你看你現在的神態和狀態,哪一點兒不怨婦做派呀?”

    “我就想不明白了!”鄭多多忍不住一股腦兒發泄出來:“別人的老婆可以做賢內助,可以輔助丈夫的事業,為什麽她就不可以!她就非得自個去創業不可?為什麽呀?”

    薛揚認真想了想,問:“是不是你沒給足她信任感呀?”

    “我沒不良嗜好。”鄭多多一一列舉:“我不抽煙不喝酒不賭博不濫情。我的秘書助理都是男的,就連偶爾出差跟在身邊的助手也都是男的。我對她始終如一,從無二心。我跟她是正正經經領的結婚證,我名下的任何財產都可以跟她分享——”

    “等等!”薛揚喊住他,問:“可以分享?那就是還沒有分享?是吧?你名下的股權沒正式轉一些在她的名下?沒有嗎?”

    鄭多多“額”了一聲,解釋:“都是淩姐送我的。目前我沒動彈過,每年隻負責領分紅和集團給我的工資,一年好幾百萬,加分紅千萬出頭。自我們結婚,我每次不管領多少,我一半她一半。”

    薛揚眉頭微動,問:“那房產方麵呢?”

    “就兩處。”鄭多多解釋:“一處是榮華商城的套房,目前關著。那是我死鬼老爹當年分給媽和我的。因為還有我媽的關係,我自然不好寫她的名字進來。而且當年我還是小屁孩,壓根就還沒有她。我們的婚房,就是大後方的四合院——我當時是加上她的名字的。後來考慮到她上課有些遠,離集團那邊也遠了些,淩姐借了這套高級公寓給我們暫時住著。不是買,也不是租,是淩姐的物業。”

    薛揚輕輕點頭:“那也就是說——你們的婚房她有份——也得一億多吧?後方的小四合院可不便宜。”

    “本來要買小的。”鄭多多解釋:“後來鐵頭介紹我買這一套,大概快兩個億,現在應該有兩個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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