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顧南城難得愣怔。

    “顧南天,顧南升,顧南晚我順帶都做了,無一例外,都是顧佔銘的親生兒女。”司臣雋說的直接。

    這一次,顧南城是再沒說話,直接掛了手機。

    司臣雋傻眼:“……”

    ……

    顧南城緊繃的情緒,過大的力道,讓骨關節都微微泛了白,手背上的青筋明顯的禿了起來,麵部線條緊繃的嚇人,仿佛從地獄來的修羅。

    陰鷙的眸光看向了時小念離開的方向,眼眸深的就如同這個靜謐的黑夜,安靜的像一個獵捕者,卻又偏偏讓到手的鴨子不翼而飛。

    有多大的希望,就有多大的絕望。

    用來形容此刻的顧南城再好不過。

    這大抵是28年的人生,第一次顧南城懷疑了自己的判斷。他幾乎是肯定的事實,結果卻得到了一個翻天覆地的答案。

    司臣雋的話一遍遍的在顧南城的腦海裏回蕩。

    是,顧佔銘那麽老謀深算的人,又怎麽可能替別人養兒子。送自己出國,甚至對自己不聞不問,隻不過在顧佔銘看來,他的出生更讓顧佔銘想起自己妻子和弟弟出軌的事實。

    那是一種恥辱。

    所以,顧佔銘選擇了對顧南城的視而不見。

    而偏偏在顧家,能真正扛起顧佔銘事業的人,又隻有顧南城。若不然的話,他想,顧佔銘會徹徹底底的把自己遺忘在美國。

    這也告訴顧南城,他和時小念的舅甥關係從開始到現在,就不曾改變過。他們也確確實實突破了倫理道德,走到了不可逆轉的一步。

    甚至,在這樣的關係裏,他貪戀的想要更多,想不顧一切的去占有。

    但,就如同自己警告時小念的一般,在這段關係漸漸的因滅了花火的時候,時小念又怎能不把自己恨入骨髓。

    畢竟,18歲的年華,還有那麽多美好的人生要繼續。

    ……

    “抱歉。”忽然,清麗的聲音,那張明豔的俏臉就這麽貼在了車窗上,蔥白的小手指向了副駕座邊上的隨身包,“小舅,我的包忘記拿了。”

    黑色路虎的隔音很好,顧南城是靠唇語和手勢讀懂時小念的話。

    那眸光沉沉的看了眼小姑娘,甚至連車窗都沒降低。

    時小念更急了,自己的手機什麽的都在包裏,很顯然,顧南城好像沒有打開窗戶的意思。

    就在她還想再開口說什麽的時候,車窗卻忽然降了下來,但是顧南城卻一句話都沒說。

    時小念微微皺眉,完全不知道這人又在擺什麽臭臉,但是她並沒多想,直接伸手進去把自己的包給撈了上來。

    然後小姑娘立刻轉身,看都沒看顧南城一眼。

    就在時小念轉身的瞬間,始終沉默的男人,去忽然很淡的開了口:“時小念。”

    小姑娘明顯的怔了一下,這人的聲音矜貴疏離,仿佛隻是再叫一個陌生人,她甚至沒轉身,用一樣的口吻反問:“小舅舅,有事嗎?”

    所有的態度,小姑娘都顯得不卑不亢的。

    顧南城又安靜了片刻:“記住你說的話,從我的世界裏,徹徹底底的滾出去。不要再讓我看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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