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豐城,涼的有些滲骨。

時小念扼腕的看著麵前的停車位,卻發現自己怎麽都沒辦法把車倒進去。

再看著前麵霸道的路虎,時小念瞬間有了罵人的心,忍了忍,她又努力的倒了兩把。

最終,她的車子還是沒能倒進車位,還順帶把車屁股給撞到了牆壁上。

“這麽多年,倒車水平還這麽差?”溫潤的聲音傳來,不鹹不淡的,卻帶了幾分的戲謔。

一句話,讓她猛然僵直了身形,透過後視鏡,看見了站在一旁的男人。

黑色西褲,白色襯衫,堪堪的把完美的身材包裹緊實性感,浸染了墨色的眸光,微微抬眼,眉眼裏的戲謔顯而易見。

高挺的鼻梁,薄唇似笑非笑的衝著自己,雙手抄袋,修長筆直的腿,手工打造的小牛皮鞋——

在月色裏,白色襯衫上黑色鑲鑽的袖口熠熠生輝,格外醒目。

棱角分明的麵部線條,微微抿起的唇,那是一個居於高位的男人才有的不怒自威的威嚴感。

時小念的心跳,猝不及防的加速。

握在方向盤上的手,驟然收緊,手心已經微微滲了薄汗,卻仍然倨傲的挺直了脊梁骨。

貓瞳忽閃,也不回避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但隻有她知道,她心裏一閃而過的慌亂和恐慌。

“下車。”顧南城的聲音很淡,卻不容任何人拒絕。

“小舅舅,這是我的車,憑什麽讓我下車?”時小念低眉垂眼的笑了笑,態度很好,微揚的眉眼裏,卻是不羈,還帶了一絲絲讓人捉摸不透的複雜。

清脆悅耳的聲音,頓了頓,忽然就變得意味深長:“我和小舅舅,好像也沒很熟。”

“不熟?”顧南城半笑不笑,脾氣很好。

“挺不熟的。”時小念衝著顧南城笑,笑的嫣壞。

兩人就這麽隔著一個車窗,說著話,不鹹不淡的。

偶爾,一陣秋風吹過,隻穿一件低領單衣的時小念,被吹的抖了一下。

下意識的,她怨恨的看了眼站在麵前的顧南城,為什麽同樣是一件襯衫,這個人卻一點都不冷!

驀然,她想起了多年前,這個人的胸膛,暖暖的,在冬日裏,自己依靠在他的胸口,一寸寸的入了骨。

而後,很多年,她卻是種一個人,冰冷的過完了每一個冬季。

“下來。”顧南城的口氣生硬了起來,帶著幾分的矜貴疏離,更多的是警告,“這裏是時家,不怕鬧出點什麽事嗎?”

“你!”時小念的小臉被氣的煞白煞白的。

就幾乎是在瞬間,原本還和自己保持了一個車窗距離的男人,卻忽然伸手打開了門鎖,逼迫到了自己的麵前。

靈敏的像一隻獵豹,直接跳上了駕駛座。

狹窄的位置,薄薄的襯衫,不可避免的,兩人緊緊相貼。

時小念胸前的綿軟,就這麽貼著顧南城堅實的胸膛,肌理分明的緊實線條就這麽暴露在月色下,好聞的海洋味的須後水,如同多年記憶裏一般,莫名就撩的人心猿意馬。

尤其,那一道灼熱的眸光,點點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