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就不能看他們一家三口好好的呢?

    安曉手裏麵緊攥著十字架一遍又一遍的禱告著,她寧願現在躺在手術室裏的那個人是她。

    鄭以沫看著安曉在旁邊坐著總是情不自禁的流著眼淚,生怕她悲傷過度會傷害到肚子裏的孩子。

    鄭以沫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看著安曉,兩個人像是閑聊一般的說這話,“曉曉姐,你是不是因為發現了什麽蛛絲馬跡,所以才會那麽快同意出國的呀。”

    安曉擦了一下淚水,點了點頭,一邊撫摸著自己的小腹,一邊緩緩開口說道,“對啊,我如果不早點出國的話,恐怕他的病還要一直在拖著,還真是個傻子。”

    鄭以沫突然想起來在機場上看到了一條百度百科,輕笑著問著安曉,“你知道有一種生物叫做麅子嗎?”

    安曉自然點了點頭,“當然知道。”

    人們都形容一個人傻乎乎的時候都愛說傻麅子,她自然也是聽過無數遍人們調侃別人的時候愛說的那句傻麅子。

    甚至她還好幾次偷偷的叫著葉北宸叫傻麅子。

    安曉想到這兒的時候又回憶起了過往的點滴,眼眶又情不自禁的濕潤了起來。

    鄭以沫慢慢的開口解釋著,本來笑著笑著說的,可是卻情不自禁的哭了。

    “這種動物就是即便有人打了它,它驚慌失措的逃跑之後,過一會兒還會回來,因為想要看一看剛才到底是什麽東西打了它。我覺得葉總就是這種傻子,這種拙劣的演技根本就騙不過你,可偏偏還要自欺欺人。”

    她本來是想講一個笑話逗一逗安曉,可是沒想到說到最後自己卻哭的更加厲害了。

    安曉原本強行忍住的淚水,此刻又瞬間流淌了下來,她不斷的擦拭著眼淚。

    朝著手術室的方向一直看著,眼前的白色好像混為一體,極為模糊,可是她心裏卻越發清明了起來。

    他是愛她的,要比自己的生命還要愛。

    安曉一臉認真的開口說道,“他也隻是想讓己心裏好過一點,恐怕說的不好聽一點,這次真的是九死一生,昨天檢查的結果是有20%的手術成功率,可是手術之後還要麵臨著感染的風險,他已經承受了太多的苦難了。”

    鄭以沫不知道自己流的淚水是因為感動還是因為舍不得這個隻是朝夕相處過十幾天的男人,鄭以沫一邊摟著安曉的肩膀一邊說道,“曉曉姐,你別哭了。”

    安曉怎麽可能會忍得住自己的眼淚呢?

    鄭以沫緩緩的開口說著,“你知道嗎?我從小就聽別人葉家有怎麽樣滔天的權勢,全都是葉北宸一個人管理的,從小我就覺得這個男人異常優秀,甚至心存愛慕,我甚至曾經想過要好好努力,總有一天會和這個男人並肩站在一起,可是現在,我隻想他平平安安。”

    鄭以沫說到這兒的時候情不自禁的哭了起來。

    安曉在此刻突然明白了這個傻丫頭這麽長時間為什麽如此心甘情願的幫助葉北宸。

    除了滿腔的愛意,可以驅使一個女人忍受這麽多的委屈之外,恐怕再也沒有別的原因了。

    兩個女人在病房外哭成一團,安曉覺得鄭以沫心裏麵也定然是百般委屈,由衷的說道,“辛苦你了。”

    鄭以沫邊擦拭著淚水,一邊允諾著,“隻要這次手術能夠順順利利的,我真的不會再纏著他了,我也不會再幹涉你們的生活。”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