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鱉格子不高,看上去比背棺人矮了不少,駝著背,手裏還握著一根拐杖,此刻是雙手顫抖,全靠攙扶。

    “林鑒師既然不在家,那這,或許便是我的命吧。”老鱉聲音沙啞,此刻也是一臉沒落,他這些年受了太多的苦,和鬼嬰夫人還有老棺一樣,為了保住獸寵的性命,隻能是用同生秘法。

    可惜,他修為和本事不及鬼嬰和老棺,所以受到的反噬也是更大,眼下更是到了油盡燈枯的境地。

    甚至,老鱉覺得,他可能都活不過今晚。

    老棺臉色也不好看,是他帶著老鱉千裏迢迢趕到紅葉城,目的就是想要請林鑒師救治,卻沒想到撲了一個空。

    若是因為他讓老鱉喪命今晚,那老棺心中自然是愧疚難當。

    “林鑒師今晚,當真不回來嗎?”背棺人此刻忍不住又問。

    五搖頭,觴兒也道:“林師他此番出門,並沒有何時歸來,不過正常來,除非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最多明早,最晚明夜,應該就回來了。”

    觴兒沒有瞎,林盡的習慣便是如此,因為有的時候會修煉,所以最多是夜不歸宿,明日大早便會回來。

    但這個,真不好打包票。

    背棺人知道,老鱉這情況,怕是根本等不了那麽久了。

    觴兒自然看出這兩人是要求醫問藥,她雖知道林盡不是醫生,但若是涉及獸寵的問題,找林盡的確沒錯。

    想了想,觴兒突然開口:“林師今夜的確未必會回來,若是兩位不嫌棄,可否讓我瞧瞧?”

    背棺人和老鱉都是一愣。

    估摸是覺得這倆人瞧了自家姐姐,那邊五開口道:“觴兒姐姐是林師首徒,你們若是不願意讓瞧,那就算了。”

    觴兒扭頭瞪了五一眼,後者還有些不服氣,她沒錯。

    老棺一想,暗道林鑒師既是館長弟子,那這位叫做觴兒的姑娘,便是館長的徒孫,肯定也是有些本事,倒不如就讓她看看,至少死馬當活馬醫了。

    如此,他趕忙躬身道:“那,就有勞觴兒姑娘幫忙看看了。”

    老鱉那邊自然也沒有反對,他本就是在等死了,若非老棺硬拉他來,他已經在準備自己後事了,如今不過是讓人給瞧瞧病,那又有什麽不可的?

    這數十年來,他不知道求過多少醫,問過多少藥,自然是不在意再來一次。

    觴兒自己也有些緊張。

    她平日裏的確是跟著林盡學了不少本事,尤其是林盡收集和寫的書,她更是翻看過好多遍,之前也是經常跑去鑒師協會幫忙。

    不過實話,這真的幫人鑒獸瞧病,還是頭一遭。

    實話,她也挺緊張的,這個時候,背棺人已經是將情況道出,然後撩開老鱉背上的衣衫,這一下看到衣衫下麵的情況,無論觴兒還是五,都是吃了一驚。

    便見在老鱉背上,幾乎是緊貼著,趴著一隻大鱉。

    不過這大憋已經幹枯脫水,仿佛魚幹一般,和老鱉背上的皮肉,幾乎已經是連成一體,也怪不得老鱉一隻駝著背,原來是其背上有這個東西。

    這場麵,換做一般人看肯定是嚇呆了,觴兒和五並非常人,雖然吃驚,卻一點不慌,尤其是觴兒,她聽背棺人過情況,也知道同生秘法,再加上她平日裏讀書和從林盡那邊學到的東西,此刻想了想,讓五取來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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