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文君也慌了。

    剛才四叔公說林盡的丹訣手法時,她也覺得,很像是施家的秘法丹訣。

    施家是以煉丹術起家,自然是將家族煉丹術列為最高機密,且有祖訓家規,施家煉丹術,不準傳給外姓之人。

    本來按照正常情況,就算是施文君也沒資格學。

    因為她是女子。

    女子是要外嫁,嫁出去的女人,就不是施家人了。

    可施文君的情況又特殊,施家為她招了一個上門女婿,入贅之郎,且她今後若是誕子,也是姓施,所以她是特例。

    自然,她學了施家的諸多秘術丹訣。

    而武臣偉,是入贅之郎,即便如此,也沒有被當成施家人,他想學煉丹術,根本不可能。

    這就是施家的規矩。

    可現在,眾人看到林盡用的很像是施家的秘法丹訣,這一下就惹人猜想了,此刻他們看向施文君,顯然認為是施文君私傳家族秘術。

    這種事非同小可,真這麽做,那是要受家法懲處的。

    就算施文君是目前的家主,也一樣要受罰。

    “文君,你……”施文丙一臉驚愕,倒是施文君這時候神色一正:“文君謹遵家規組訓,不曾有任何違背。”

    這意思,就是說她沒教過林盡。

    “且我今日才頭一次見到林鑒師,怎麽可能傳授他秘法丹訣!”施文君這時候又道。

    眾人一聽,也是點頭,但林盡所用的丹訣,的確是和他們施家的很像,這又怎麽解釋。

    莫非是這林盡偷學?

    眾人目光一下子不善了起來。

    偷學別人的秘法,那是大忌,且人品有問題,一旦證實,怕是要不死不休。

    還是那位四叔公,這時候看了一眼施文君:“文君,我們相信你,我剛才仔細觀察林鑒師的手法,雖然很像我施家的六陽拂丹手,但也隻是相像,如果仔細看,一些細節還是不同的。”

    這一下,眾人的目光重新聚集到林盡身上。

    仔細觀察,果然如同四叔公說的一樣,雖然看上去像,可仔細觀察品味,便知道一些細節完全不同。

    非但不同,還能看出巨大的差距。

    林盡的手法,要更加完美,甚至一些丹訣原本的弊端,在林盡的手法中也不存在了。

    就仿佛,林盡所用的秘法丹訣,才是正統,而他們施家的,是旁支。

    四叔公這時候想到了什麽,麵色一變,神情有些激動。

    “文丙,去關門!”

    看到四叔公如此凝重,其他人也嚇了一跳,施文丙立刻是關門。

    這時候四叔公看著林盡煉丹,小聲道:“你們學煉丹術時,都曾讀過先祖隨筆,對不對?”

    眾人點頭。

    他們自幼學習家族的煉丹之術,先祖隨筆是第一個要讀的,上麵不光有丹法口訣,更有一些規矩和祖訓。

    “先祖隨筆上說,當年咱們施家先祖原本隻是一個雲遊天下的郎中,販藥熬丹,平凡無奇,但一日遇大機緣,曾目睹一篇古傳丹經,如此大開神竅,創立我施家秘法丹訣,這才有了施家後世百年的輝煌。換一句話說,我施家的丹訣秘法,都是出自先祖當年看到的那一篇古傳丹經,你們可還記得,那丹經名稱!”四叔公小聲說道。

    眾人一驚:“是靈寶丹經!”

    “不錯!”

    四叔公神色從未有過的激動。

    “就是靈寶丹經,先祖曾說過,施家的煉丹術,是他參悟靈寶丹經之後自悟而得,隻可惜,先祖當年所觀靈寶丹訣是殘篇,且被刻在一顆大樹的內壁,後來先祖學有所成想去拓印,結果發現,那一片古林早已焚毀。這是天意使然,先祖隨筆裏說過,若是見到和咱們施家類似丹訣,且還能更勝一籌者,那極有可能是靈寶丹訣的真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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