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吉是老狐狸,老謀深算,他沒有立刻動怒,也沒有衝進去訓斥林盡,而是退了出去。

    “這個林盡,真的是自己找死,剛剛出了那麽嚴重的鑒獸事故,居然還敢坐堂鑒獸,而且還掛上了‘鑒師典範’,這稱號,我都不敢戴在自己頭上,他這是在群嘲拉仇恨啊,好,你自己想死,我不攔著。”王吉沉著臉喃喃自語。

    隨後他看了一眼那個偏僻的堂室,怒氣衝衝的回到了他自己的堂室。

    “叫事務處的管事來!”王吉吩咐道。

    等候的時候,王吉不自覺的想到了昨早上他燒到的那些鑒書。

    實話,當時王吉是十分震驚的,原本林盡在他眼裏,能力極差,不堪重用,可是那些混元獸卵的鑒獸書,卻是打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寫不出那些鑒書的,水平不夠。

    可林盡也不應該能寫出那種鑒書,這件事王吉仔細想過,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個林盡曾經見過類似的案例。

    隻有曾經見過其他的混元獸卵的鑒獸書,這林盡才能寫出來,也就是,對方實際上也是在‘抄襲’。

    當然,這個林鑒還是年輕了一些,抄襲居然敢將結論寫的那般‘斷定’,這是書寫鑒獸書的大忌。

    沒有人,能百分之百確定自己的鑒定結果就是對的。

    所以才必須要模棱兩可,隻是預測,而且是要多列舉出一些可能性,這麽一來,才有將來迂回的餘地。

    王吉自己後來抄襲,也是按照他自己的方式,隻是借用了對方鑒書的內容和理論,在結論上,依舊是采取了模棱兩可的方法。

    換一句話,王吉根本不相信,林盡的那些鑒書所得出的結論,也就是那些混元獸卵最後孵化,也不會和林盡鑒書中所寫的那樣一致。

    如果一致,那林盡就是神了。

    不過林盡也不是完全一無是處,就像是這一次,都已經落魄到了這種地步,居然還能翻出一些浪花來,還弄來一些人掛他的號,送來牌匾。

    “想要扭轉輿論,我就偏偏不給你這個機會。”王吉是打定主意,要將林盡搞臭,踢出協會。

    事務處的管事周繡來了。

    王吉立刻是道:“周管事,叫你來是有一件事讓你去辦。”

    “會長請講。”

    “總會已經要對林盡失職造成的鑒獸事故進行核查,在這期間,他已經不適宜繼續掛牌坐堂,這是對別人的不負責啊,你以事務處的名義通知他,在核查結果沒出來之前,摘掉他的號牌,暫時封了他的堂室。”

    王吉的是輕描淡寫,但聽在周繡耳朵裏,卻是殺氣騰騰。

    周繡暗道,這是要往死裏整林盡啊,明知道還沒有核查,現在就摘牌封堂,這等於是先判了林盡的‘死刑’。

    可想而知,這麽一弄,林盡幾乎是不可能在重新掛牌,更不能再坐堂,而且鑒獸事故是事實,到時候核查結果必然是林盡的責任,如果這段時間,林盡坐堂表現良好,有客人稱讚,或許還有一線生機,總會派來的監察員可能會網開一麵,但如果摘牌封堂,就是丁點翻身的可能都沒了。

    便是周繡之前也處處刁難林盡,此刻也是感覺王吉會長的手段,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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