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在原地站定,葉翩然很快抬腿走進去。

房間內,蘇繾氣定神閑的坐在貴妃椅上,手裏端了一杯紅酒,鮮紅的酒液在高腳玻璃杯中搖晃著。

房間內有些昏暗,隻開了一盞燈,燈光明明滅滅。

“來的挺快啊!是你兒子就要死了?”

一個死字,讓葉翩然身體微微有些搖晃。

她垂在身側的手用力捏緊:“是啊!那麽重的毒性,的確是要活不長了,夫人好手段。”

蘇繾仰頭,輕呷了一口紅酒,動作優雅的將紅酒杯放在一旁,緩緩起身。

她身上穿了一件純白的泡泡袖連衣裙,純白的白色在燈光下,看著有些刺眼。

保養的極好的臉上看不出年齡,乍一看,完全像是二十幾歲的女孩一樣。

“你知道我女兒是怎麽死的嗎?胎死腹中,她下來的時候,是一灘血水,可是月份太大,她的雙手雙腳都已經成型了,可是她的臉還沒長出來,我還不知道她長的什麽樣........”

“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她長的什麽樣。”

蘇繾說著說著,突然哭了起來,眼淚順著眼角滑落。

“都是你媽,如果不是她出現在我的生命裏,我的人生何至於這麽悲慘,我的女兒怎麽會死。”

蘇繾有些失控,不斷咆哮。

葉翩然冷眼看著她,她這個樣子看起來,其實是有些可憐的,大概從她女兒死後,她的心裏,除了仇恨便不再有任何東西,新仇舊恨加起來,像是一團大網,將她團團網住。

她早就已經失去理智了。

葉翩然一直看著她,卻怎麽都可憐不起來她,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若他真愛你,即便是沒有我母親的出現,也會有第二個她,第三個她出現。”

“狡辯!”蘇繾猩紅著眼睛啐了一口,冷冷的笑了笑:“你知道什麽!我跟言餘鬆雖然沒有結婚,但是我們自小就已經訂了婚,所有人都知道,我跟言餘鬆將來是要結婚的,可是你母親橫插一腳,這算什麽?”

“如果她安安分分的,隻當他一個解悶兒的人也就算了,可偏偏,她居然懷孕了!”

葉翩然緊抿著唇,懶得聽她說這些拖延時間的話,不斷環顧四周,想著要怎麽拿到解藥。

他們之間過去的恩恩怨怨,對她來說,隻不過是一個簡單的懷舊故事,聽過了,就好了。

她不是當事人,沒辦法做出任何的評判。

說胡玫錯了嗎?她不是她,不了解當時發生了什麽情況,說蘇繾錯了嗎?好像也不盡然,她隻是在捍衛自己的權利。

孰是孰非,孰對孰錯,誰能說的清楚。

“別做夢了,船馬上就要開了,你就是插翅,也難逃了。”蘇繾說著,雙眼輕掃了葉翩然一眼,似是知道她心裏所想,勾唇幽幽的說。

“我聽說你好像懷孕了,這海水溫度可是很涼的,隻要掉下去,你肚子裏的孩子必定會掉,到時候你也別想拿到解藥,他讓我的女兒還沒來到這個世界就離開了我,我也要讓他嚐嚐這個滋味,你們母子三個,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