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靜如沒弄明白她口中的報仇是什麽意思,張了張嘴微微皺眉。

蘇婭神情冷銳,握著她手的手不斷收緊,咬牙道:“這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那個女人,如果不是她的話,ler怎麽會趕著回G市,怎麽會發生車禍。”

她握著手,身體略有些抖動。

結婚?

她是絕對不會允許他們結婚的。

隻要她死了,就算ler醒過來,他們也不可能會在一起了。

“誰說不是呢。”祁靜如應和的笑笑,反過手緊抓著蘇婭的手,笑容逐漸綻開:“放心,淮寧現在這個樣子,也沒辦法去結婚,在我眼裏,你就是我唯一認定的兒媳婦,別的人我不認的。”

蘇婭咬嘴點了點頭,笑著說:“謝謝阿姨。”

祁靜如抿抿嘴,不再說話。

等她走了之後,才重呼一口氣看向管家。

“盯著她,別讓她做什麽蠢事。”

管家低頭應了聲是。

祁靜如烏黑的眼珠轉了轉,突然想到什麽,微皺了皺眉:“對了,怎麽這段時間,一直都沒有蘇蜷的消息,她去哪兒了?”

管家皺眉思慮了片刻:“好像大小姐的死,對蘇繾夫人的傷害很大,蘇繾夫人這段時間,一直在佛堂,替大小姐誦經。”

祁靜如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冷哼道:“她什麽時候又信佛了。”

......

佛堂。

從處理完言暮春的後事後,她便低調回國待在這佛堂裏,一連待了半個多月。

眼前浮現出言暮春如水的麵龐,她有些恍惚。

恍然間記起她剛剛來到她身邊的時候,不過是一個清清秀秀,尚在繈褓中的小孩子。

那會兒她已經失去孩子很久了,是真的把她當做自己的孩子。

她以為,她生了孩子,他至少會多看她一眼,可是她沒想到,他知道後,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什麽都沒說,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她氣憤到了極點,隻要一看到手裏的孩子,就馬上想到她失去的孩子,恨意宛若藤蔓,一旦滋長就一發不可收拾。

特別是隨著她長大,那跟她沒有一丁點兒相似的臉出現,她心裏就更加不舒服。

一晃已經過去二十年了,她知道總有一天她會知道自己不是她的親生女兒的,可是她沒想到來的這麽快。

那天言暮春試探她的時候,她就明白,她心裏是怨她,恨她的。

她養了她這麽多年,怎麽能忍受她恨她呢.......

緩緩起身,她手輕撫著照片上言暮春嘴角勾著淺淺笑容的嘴角。

低低輕喃:“不要怪我........”

從佛堂走出來,助理已經快步迎上去,將倫敦發生的事情盡數匯報給蘇繾。

蘇繾勾唇冷笑:“果然偷雞不成蝕把米,既然昏迷不醒,那就讓他永遠都別醒過來好了。”

“還有什麽事嗎?”蘇繾走回房間,坐在茶桌上動作輕緩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微抿了一口,淡淡問道。

“還有一件事.......”助理遲疑,輕張了張嘴,抬頭望向蘇蜷:“好像發現了老爺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