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律師一愣,沒想到邱靈兒專門和他說的會是這件事,急忙從包裏將那個小型保險箱拿出來,遞給邱靈兒:“這本就是顧總的遺物,交給您合情合理。”

    邱靈兒被“遺物”兩個字刺了一下。

    她今天從站在鼎天樓下的時候,好幾次都以為自己要堅持不住了,可是後來還是奇跡般地做完了所有事情。直到此刻聽到遺物兩個字,終於再也承受不住,伸出手緊緊抱住了自己。

    肩膀上的傷口很疼,邱靈兒甚至能感覺到鮮血從血管中流出去,染透了衣服,鼻端都是血腥味。

    而胸口處,也有一個看不見的傷口,被人生生剜去了一塊,淙淙的血晝夜不停的流,疼的她喘不過氣來。

    耳邊的聲音都遠去了。她死死握著那個保險箱,像是握住那人最後的一點溫暖。

    等到邱靈兒再次恢複意識的時候,她已經躺在了顧澤言在辦公室的隔間裏。

    童魚聲音聽起來比她這個真正受傷的還要抖,她幫邱靈兒脫下西裝外套,看到肩膀上暈出的大片血跡,突然沒忍住尖叫了一聲。

    邱靈兒就是這樣被她叫回神的,她手裏還握著那個小小的保險箱,用力到指骨泛白,甚至在力道送下來的那一刻,手指到腕骨處傳來劇烈的酸麻感。

    “別怕。”邱靈兒出聲安慰童魚,兩個人好似角色倒轉。

    她以為這個看起來瘦瘦弱弱,笑起來有兩個小虎牙的女孩子暈血,說不定會直接嚇暈過去。

    可是童魚在那一聲尖叫之後,卻還是小心的幫邱靈兒將襯衫褪下來,雖然臉色蒼白,但是好歹沒直接暈過去。

    紗布果然被不小心抓到,翻起來了,看起來傷口有些猙獰,血肉模糊的。童魚用紙巾試圖幫邱靈兒止血,可惜作用不大。

    偏偏看邱靈兒還一副沒事人的樣子,童魚帶著哭腔,早就忘了什麽上下關係:“你怎麽也不怕啊,不行,這必須趕緊去醫院。”

    說完,邱靈兒來不及攔,就見童魚幫她將衣服穿好,還將外套拿來讓她披上,急匆匆跑出去了。

    半個小時後,邱靈兒坐在早上剛剛離開的醫院,一臉無奈的說:“真的沒事,那丫頭就是自己嚇自己,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一會還有個會呢。”

    秦越搖了搖頭,看著她的眼神滿是不讚同,“會議時間推後,等你什麽時候好了再安排。”

    旁邊邱少陽也虎視眈眈的看著邱靈兒。邱靈兒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妥協了。

    邱少陽還有事情,先一步離開了,而秦越也急著走,被邱靈兒留了幾分鍾。

    “這幾天,辛苦你了。“邱靈兒看著秦越眼底的紅血絲,還有明顯因為睡眠不足而有些疲憊的臉。

    他們兩個人相對而言,都好像在對方的眼底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無從比較誰更疼。

    秦越從口袋裏摸出來一根煙,看了看邱靈兒又塞了回去。他這兩天煙癮格外的大,幾乎到了沒辦法控製的地步。

    “不辛苦。”他眉頭挑了挑,想像以前那樣笑一下。可是唇角提起卻再也不想以前那樣輕鬆了,索性又垮了下去,連到了嘴邊的俏皮話也跟著咽了下去,“我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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