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律師是她帶來的,還帶著一個邱少陽,這個時候拿出來什麽遺囑,所有人心裏都泛起了嘀咕。

    陳銘像是沒看到這些懷疑的眼神,他專注的將保險箱打開,接著從裏麵拿出來一個密封的文件袋。

    “這是顧總簽字之後當著我和另外兩位律師的麵放進去密封好的,如今顧總不幸罹難。我身為委托人,現在當著眾位董事的麵將這份遺囑公示。”

    說完,陳銘伸手準備將文件袋打開。

    “等等。”下麵靠近會議桌最前麵的一位董事突然站起身來,“陳律師,你雖然說由另外兩位律師作證,可是總裁無緣無故為什麽會想要立遺囑?”

    他幾乎是問出來在場大多數人心中的疑問。是啊,顧澤言正當而立,無病無痛,為什麽會突然立遺囑?

    陳銘削薄的眼皮在無框眼睛下微微撩起,看向問話的人,然後溫和無害的笑了笑,“顧總生前早就料到若是自己遭遇不測,光憑我和另外兩位律師可能不足以讓各位董事相信。”

    說著,陳銘又從保險箱裏麵拿出來另外一樣東西,那是一部同樣密封好的手機。他此話一出,幾乎將這些人赤裸裸的野心擺在了明麵上。

    顧澤言立遺囑和不立遺囑完全是兩回事。

    若是沒有遺囑,顧澤言也早就已經和邱靈兒離婚,身後唯一的子嗣還是收養的,根本不足以構成威脅。那樣顧澤言的股份就會屬於鼎天內部,到時候鯨分蠶食,得利的隻會是他們。

    可現在顧澤言突然就冒出來一個遺囑,還很明顯是和邱靈兒這個他們嚴重的不穩定因素有關係,這誰能放心。

    而且從剛才邱靈兒說將董事除名就除名的行為來看,這份遺囑裏麵寫的是什麽,不言而喻。

    陳銘卻不管下麵這些董事內心的小九九,他隻負責自己的本職工作。

    他將手機從密封袋裏麵拿出來,輕聲解釋,“這裏麵有一段顧總親自錄得視頻,具體內容連我也不知道,當時顧總連同遺囑一起交給我,告訴我若是遇到今天得場景便拿出來。”

    說到這裏,陳銘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顧總可真是料事如神。”他此話一出,好幾個董事都有些瑟縮。

    顧澤言雖然死了,可是他在公司積威甚重,這種威壓,不是一朝一夕能消除的。

    而一邊的邱靈兒在聽到“顧總親自錄得視頻”的時候,蜷在桌下的手指輕輕抖了一下,後麵陳銘說了什麽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各位沒什麽意見的話,我就先將視頻展示給大家。”陳銘禮貌性的詢問了一聲。

    沒人說話。在座的董事心裏已經敲起了鼓,很是不安。而邱靈兒整個人呼吸都慢了半拍,大腦早就失去了對身體的全部控製。

    幾秒鍾後,偌大的會議室響起男人的聲音,從電子設備裏麵傳出來,仍舊熟悉的讓人心驚。

    陳銘特地將視頻投影到了身後巨大的投影儀上,讓在場每個人都能看到。

    邱靈兒急切地回頭,一眼便看到自己身後比自己稍微高一些的地方,男人大概是坐在自己的辦公桌上,臉上帶著一點漫不經心的不耐煩,大概是不太習慣在手機中隻看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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