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許隻是碰到了自己也沒有把握的困境,怕連累他們,所以才強迫她離婚的。什麽不愛,什麽孩子,都是借口。

    若是不愛,他為什麽要那樣說話,為什麽要這樣看著她?

    這個距離,邱靈兒連顧澤言眼下的睫毛都看的分明。可那雙眸子如同寒潭,再深沉不過。

    兩個人看著對方,顧澤言好像是被邱靈兒的話說的愣住了,反應過來的瞬間,臉上立刻輕輕扯出一個略顯嘲弄地笑。

    他避開邱靈兒的目光,低頭看著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突然毫無預兆的一把甩開,就這樣拉開了兩個人的而距離。

    “我覺得你想的太多了。”邱靈兒聽到顧澤言鋒利的如同刀片一樣的嗓音,“還是今天喝太多了?”

    他臉上帶著諷刺,在邱靈兒扶著牆站穩後,又伸手一把拉住邱靈兒的下巴,眼神寸寸如刀從邱靈兒的身上刮過,“穿成這副樣子,剛剛和別的男人說完話就迫不及待地找我。怎麽,我們離婚給你這麽大的刺激?”

    邱靈兒最受不了他這個樣子,臉上的紅暈霎時間退了個幹淨,變得蒼白起來,連帶著唇色也有些泛白。

    可是停車場裏的畫麵在眼前揮之不去,邱靈兒的大腦本能伸手握住了顧澤言的手腕,“你騙人,你要是像你說的那樣不在乎,你怎麽會在意我穿成什麽樣子和別的男人說話。怎麽會一整晚不停的看我,剛才怎麽會還用那副樣子看著我?”

    她分明喝了酒,但是腦子竟然比往常還轉的更快幾分,直接透過現象看到了本質。

    顧澤言被她這樣一噎,整個人愣了愣,接著不動聲色的放開邱靈兒。

    但是他放手了,邱靈兒卻沒放。

    顧澤言的目光落在握著自己那隻素白手腕上,一字一頓的對邱靈兒說,“我們的關係,僅限於言思的撫養人,僅此而已。”

    說完,他不甚溫柔的將邱靈兒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直到最後一根停頓了一下,接著將那隻手甩開,“不知道是什麽給了你這些錯覺,我覺得還是說清楚比較好。我沒什麽苦衷,我也沒你想象的那麽關注你,別再這樣一廂情願的誤解下去了。”

    說到最後,顧澤言不再看邱靈兒眼底灰敗下去的光芒,轉過身去,“邱靈兒,你這樣會給我造成很多不必要的麻煩,還請你以後自重。”

    他很少這樣連名帶姓地叫邱靈兒的名字,至少邱靈記憶中,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過了。

    記憶好像被拉回了曾經被顧澤言極度厭惡的日子,用水火不容來形容他們大概都是輕的。要是可能,邱靈兒覺得顧澤言可能恨不得讓她永遠消失。

    他那個時候就總是這樣叫她,邱靈兒。

    這三個字從顧澤言嘴裏發出來,好像自動帶上了冷漠厭惡的標簽,讓邱靈兒張了張嘴,直到男人身影消失,什麽話也沒能再說出來。

    心裏的期冀渴望陡然重重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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