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言感覺自己被一件不怎麽合身的外套緊緊束縛著,整個人呼吸困難,喘不過氣來。

    “咳咳。”幹啞的喉嚨讓他一張口就是一陣凶猛的咳嗽。

    咳得太厲害,牽動到了身上的其他傷口,立刻有一陣難以忽略的疼痛襲來。

    顧澤言幾乎又被疼暈過去,卻生生忍住了,等到那一陣眼前發黑的感覺散去,他才緩緩睜開眼睛。

    他不知道睡了多久,剛睜開眼有些不適應,緩了緩才看清楚,眼前是一個很寬敞的病房。

    除了他,房間裏還有另一個人。

    那人顯然是剛進來,隨著她的緩慢靠近,顧澤言雙眼微微睜大,“你……”

    “你先別動!”伍安晴幾步上前,一把安在顧澤言的肩頭,讓他平躺下,又倒了一杯水,“你身體還很虛弱,現在不能隨便動。”

    她想扶著顧澤言的頭再將水杯遞到顧澤言唇邊,沒成想,她的手剛碰到顧澤言,顧澤言整個人就像是避瘟疫一樣,猛地偏頭避開了她,冷聲道:“滾開,別碰我!”

    他嗓子幹的連聲音都有些沙啞了,卻堅決不讓她碰。顧澤言看著伍安晴的眼神,是一種無法言說的厭惡。

    明明她站著,顧澤言躺著,可是伍安晴卻有一種這個男人仍舊在俯視她的錯覺。

    她將水杯放下,坐在床邊的凳子上,又伸出手試圖去碰顧澤言的手,顧澤言又是一躲,連牽扯到身上的傷口都不顧,好像伍安晴是什麽髒東西。

    伍安晴徹底被激怒了,臉上神情卻十分委屈,“我千辛萬苦從我哥手裏將你救出來,如果不是我,你現在已經死了。”

    顧澤言冷冷的看著她,不管是眼底還是心裏都沒有一點波動,“靈兒怎麽樣了?”

    伍安晴聽他一醒來就問的室邱靈兒,更加怒不可遏,麵上卻哭的更厲害,“靈兒,靈兒她,她……”

    她結結巴巴就是不將話全部說出來,顧澤言被她這樣的反應徹底惹毛了,竟然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口,勉力撐著坐起來,一把拽住伍安晴的領口,將她拽到自己麵前。帶著血絲的雙眼緊盯著伍安晴,“靈兒到底怎麽了。”

    伍安晴被他的眼神下了一跳,眼神狠狠一閃,竟然不敢再騙他,隻好抽抽噎噎的說道:“你先放開我。靈兒她暫時還沒事,人好好的,手術中途取消了。”

    顧澤言聽到這句話,這才鬆了手,整個人又重重的砸回了床上。

    他的傷都在背上,是趴著的姿勢,這一下大概是牽動了背上的傷口,不一會功夫,被子上麵竟然暈出一抹血跡。

    伍安晴不敢再靠近他,雖然對顧澤言剛才的舉動很不滿,卻沒想讓顧澤言死,不然她救顧澤言又有什麽意義。

    這會看著顧澤言背上滲出血跡,狠狠跺了跺腳,隻好出去將醫生喊了過來。

    顧澤言本就體力不繼,他從沒受過這樣嚴重的傷,這會剛醒來,神經緊繃又被刺激了一番,竟然又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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