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明明很痛苦,如果不是有同樣深刻的愛支撐,又怎麽會有那樣刻骨的恨呢?”

    喻清音說完沉默了許久,她身側一直沒說話的莫霆侑臉上的笑意也收了起來。

    三個人同時陷入了沉默。

    顧澤言有些痛苦地捂上眼睛,雙手搭在眉心,“是我辜負她太多,喻小姐,多謝。”

    喻清音擺擺手,她身上依稀還能見以往的跳脫和活潑,不過隻剩下一個不太深刻的影子,好像不到兩年時間,他們所有人都重新脫胎換骨了一番。

    “不用謝我,靈兒也是我的朋友,她太苦了,我希望她能過得好。”

    顧澤言沒看清喻清音,所以沒注意到喻清音說這句話時眼裏一閃而過的淚光。

    像是對某種可望而不可即的感情的向往,和明知自己不可能得到時的心如死灰。

    莫霆侑將這幅畫麵收進眼底,心底的暴虐蠢蠢欲動。

    自己想說的說完了,喻清音站起身,“我可以用下洗手間嗎?”

    顧澤言做了個自便的手勢。

    喻清音看想向莫霆侑,看莫霆侑點了點頭,這才往洗手間走去。

    她離開了,兩個男人臉上的神情一瞬間都變了。

    “我都不知道,音音竟然還認識顧氏的總裁。”莫霆侑笑著說道,雙手交疊搭在膝蓋上,看向顧澤言的目光是毫不掩飾的探究。

    顧澤言毫不避諱的看回去,“我也沒想到,我妻子的好朋友竟然和莫氏總裁關係匪淺。”

    又看了顧澤言一會,莫霆侑突然笑出聲,“顧先生找我想必有所求吧,不如直說。”

    “若隻是我有所求於你,那莫先生今天應該也不至於親自上門這一趟,何必藏著掖著。”

    兩個人相互之間你來我往的試探了一番,沒想到對方比自己想象的更沉得住氣。

    莫霆侑突然對顧澤言產生了幾分興趣,他知道的顧澤言是一個神話,唯一讓他接近人類的地方,大概就是那個叫邱靈兒的女人。

    換了個姿勢,讓整個身體更舒展,莫霆侑讚了一句,“這沙發真舒服。”

    眼皮輕輕攢在一起,多情的眼角瞬間變成一個銳利的弧度,“可惜,我也不知道尊夫人被囚禁在哪裏。”

    他說著攤了攤手,“就像你說的,我若是和伍離辰交情好到這地步,大概就不會來這一趟了。”

    他這句話出來,顧澤言就知道,自己賭對了。

    這些所謂的伍家和莫家多年的世交,不過是迷惑外人的把戲,他們兩家隻怕關係早就已經岌岌可危。

    莫霆侑都這樣說了,算是表明了自己的誠意,一瞬間又恢複成了那個長相英俊的風流公子哥形象。

    “我妻子的下落,我自己會想辦法。”顧澤言也換成了一個相對放鬆的姿態,“我找莫先生的目的,想必不用我再說出來。人隻有擁有強大到別人想像不到的力量,站在別人仰望不及的高處,才能隨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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