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願一把拽住醫生的袖子,連話都沒法好好說了,“你是說,是說他救回來了,他沒事了,對不對。謝謝您,真的謝謝您。”

    說到最後,文願突然上前一把抱住主治醫生,醫生將近五十歲的年紀了,突然被比自己女兒都小的女孩抱住,愣了半晌,聽到女孩帶著哭腔的聲音,“真的謝謝您。”

    “哎,沒事沒事。”醫生雙手都不知道往哪放,最後還是文願主動放開,吸了吸鼻子,“真的很謝謝您。”

    說完,她退後一步,對著醫生深深的鞠了一躬。

    身後的病房裏,護士推著邱少陽出來,文願頓時顧不上感謝醫生了,立馬跟上,一路跟到了ICU。看著帶著氧氣麵罩,連麵容都看不清楚的男人,文願的目光一動不動。

    她哭的有些抽搐,看著眼前的並閥門逐漸失焦,心想:為什麽會喜歡上這個男人呢?

    他不是她認識的所有人裏麵最帥的,也不是最高的,甚至不是最溫柔的。

    他曾經那樣凶的讓她滾。

    她想大概是,認識的人裏麵比他高的都沒有他帥,比他帥的都沒有他溫柔。而比他溫柔的,又沒有他高沒有他帥。

    這些不是和沒有加在一起,組成了這世上獨一無二的邱少陽,是她深愛的模樣。

    沒有原因,卻泥足深陷,無法自拔。

    邱少陽雖然不知何時能醒來,小七那邊卻始終沒有任何動靜。

    大腦是人身體最堅硬也最脆弱的地方,宋遠看著離開的文願,眼神又落到了身側的手術室門上。

    已經過去整整11個小時。

    文靖喘著粗氣拎著一大袋包裝精美的早餐跑上來,環視一圈,卻隻有宋遠一個人。

    “願願呢?”他問的是宋遠。

    宋遠一動不動,隻抬起眼看了看他,下巴點著剛才邱少陽所在的手術室的方向,“手術結束了。”

    文靖一愣,眼神都變了,遲疑著,“沒救活?”那他們家小妮子接受不了玩失蹤倒是能理解。

    宋遠已經不能理解這位也算是能力卓絕的文家當家人,腦子裏裝的是一團什麽草包了。

    他本來懶得說話,想了想還是沒忍心讓邱少陽就這麽在文靖口中變成一個死人,瞥了文靖一眼,宋遠被對方的豹紋睡衣再次紮了下眼睛,“救活了,現在應該送去病房了。”

    文靖也不在意他的眼神,懸著的一口氣一下鬆了下來,“那就好。”

    說著走上前,不由分說將手裏的一袋早飯塞到宋遠手裏,“人是鐵飯是鋼,多少吃點。”

    宋遠沒拒絕,隻是實在沒什麽胃口,袋子鬆鬆的掛在指間,倒也沒直接給扔了。

    這些個商人,每天滿嘴的銅臭味,但是誰知道,他們心中也是有脈脈溫情的。

    “謝了。”宋遠低聲對文靖道謝。

    文靖嘻嘻一笑,模樣要多欠揍有多欠揍,“客氣啥,回去和顧澤言說說,要是鼎天不想開了,可以考慮轉給我。”

    他可是知道鼎天現在真正的老板是顧澤言的夫人,顧澤言這廝明顯是愛美人不愛江山,他不介意幫他接受這些勞心費力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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