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邱少陽。”說完，文願哭的更大聲，“他快死了，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這是哪裏。”
文願的車開得歪歪扭扭的，剛才的那些冷靜自持一瞬間了無蹤影，被文靖這樣一提醒，她偏頭看了看周圍的建築，正好掃到A市第二精神病院幾個大字，正準備對著電話說出來，前麵卻開過來十幾輛車，將她堵在了路中間。
文願慌忙才下了刹車，一瞬間緊張到了極致，連哭都忘了，可是剛才用來防身的電棍早就丟到殯儀館了。
文靖沒聽到她的回答，一顆心提的更高，“願願，說話。”
“哥，市第二精神病院，有人來了。”說完，文願將手裏的手機緊緊捏在手心，看到對麵的車裏先下來一個人，對方快步走過來，車前燈打在對方臉上，將對方的長相照的一清二楚。
文願愣了一秒，下一秒便準備推開車門下車，可是卻停下了動作，邱少陽到底是誰傷的？
邱靈兒，顧澤言，手指攥緊，文願警惕到了極致。
卻見顧澤言走到自己麵前，先是隔著玻璃看到了車裏一臉血跡的邱少陽，接著又看到了文願。
臉上滿是詫異震驚和……害怕？
窗玻璃被敲響，文願看著對方這麽多人，心知就算真是他們做的，她也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索性將車門打開，走了下去。
誰知顧澤言上前一把將邱少陽拉住，文願瞳孔緊縮，急忙伸手去攔，卻被顧澤言狠狠巴拉到了一邊。他看著邱少陽那張滿是血跡的臉，大聲問道：“靈兒呢？邱少陽，靈兒去哪裏了！”
“你放開他！”文願上前拉著顧澤言的胳膊，聲音染上了哭腔，“他快死了，你放開他，他什麽都不知道。”
宋遠也跟了上來，看到顧澤言的樣子先是一愣，接著也幫忙拉顧澤言，“總裁，您冷靜一些。”
可是在他的目光無意間掃到橫臥在車後座，臉上頭上也是一臉血的女孩時，臉上的震驚終於也徹底崩塌。
現場混亂成一團，宋遠緊緊抱著小七，文願不讓任何人碰邱少陽。顧澤言經曆過最初的絕望和震怒之後，很快冷靜下來，安排人將兩人急忙送到了醫院。
先他們一步趕來的人剛好撞上文願的車離開，他們先是將現場查過一遍，沒有任何人影，卻發現了不少血跡。顧澤言他們正好將文願堵在了半路。
眼睛狠狠閉上又睜開，本來還有很多話想要問文願的，顧澤言卻揮了揮手讓她跟著一起去了醫院。
……
邱靈兒隻覺得疼，頭皮疼，肚子疼，腦袋也疼。
疼的她難受，感覺到又有人靠近，邱靈兒下意識將手搭在了肚子上。
周圍好像有很多人，嘈雜的聲音一陣大過一陣，可是過一會，這些聲音又都奇跡般地消失在了耳邊。
隻剩下一個分辨不出男女老幼的聲音，不斷在耳邊回響：“你和你的孩子都會死，你們都會死。”
“不，不會的，孩子會好好的，他不能死。”邱靈兒搖著頭，嘴裏不斷呢喃出聲，眼淚湧出眼眶，“還有顧澤言，我們都不在了他怎麽辦，他那麽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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