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像是湧進了胸口某個地方,上下起伏不定,將那顆本就不甚堅定的心拍的七上八下,生生拍成了一個自己也不知所措的模樣。

    邱靈兒暗恨自己的沒出息,每次被顧澤言刺傷,總會很快被他說的話,或是做的一些事重新感動。

    她看著窗外漸漸出了神。

    等到邱靈兒回過神來的時候,病房裏早就空無一人了,秦越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走的,空蕩的房間顯得有些空寂。

    邱靈兒仔細打量著,這才發現旁邊還放著一張一模一樣的病床,不過不像是有人躺過的樣子。

    “邱小姐,您輸液的時間到了。”護士略帶甜美的聲音傳來。

    邱靈兒抬眼,正好看到病房門打開,視線和跟在護士身後的男人對上。

    邱靈兒身子驀地一僵,慌亂的別過視線。

    顧澤言沒有說話,站在一旁看護士熟練的幫邱靈兒紮上針頭,顧澤言看著邱靈兒皺了一下眉頭,忍不住道:“輕一點。”

    “沒事,不是很疼。”邱靈兒在一邊說道。

    等到護士出去了,邱靈兒才問道:“秦越說你也發燒了,好些了嗎?”

    她神情平靜,眼裏波光流轉,卻看著卻十分的脆弱蒼白。

    “好多了。”

    不知道為什麽,經曆了昨晚的事情,兩個人之間突然好像被強行附加上了許多的陌生感,即使兩個人就麵對麵的坐在一起,可是卻總覺得彼此之間相隔這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

    “謝謝你。”

    邱靈兒輕聲說道,她覺得自己徹底釋懷了,愛恨一線之隔卻天差地別,本來還有的那些委屈,隨著昨晚顧澤言那一跳,徹徹底底變成了可以言說的過往。

    該怎麽說呢,她前半輩子的濃墨重彩都和這個男人緊密相連,黑白的世界因為他有了悲歡離合,起承轉合的跌宕起伏。

    她還有什麽不滿足呢?

    顧澤言聽到她道謝,愣了一秒,卻沒說話。

    兩個人同樣都是滿腹心事,卻都無法宣之於口。

    顧澤言在心底設想了很多,他本來想著等邱靈兒醒來後,好好和她談一談,告訴他自己心裏的在乎,告訴他當年放棄她後的愧疚,可是當他看到邱靈兒坐在自己麵前時,竟然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當秦越告訴他邱靈兒問起他的時候,他的開心是真的,但是卻讓他更清醒的認識到他們兩個人的問題。

    比起自己的感受,他更想讓她開心,讓她過的幸福安穩,不再有陰霾。

    他從沒想過放手,這場糾纏至死方休,可是曾經犯下的錯,究竟怎樣才能讓她原諒?

    縱使邱靈兒接受了他的道歉,可是他們還是不能和平相處,在愛一個人方麵,他大概真的事一個很不稱職的執行者。

    “你沒事就好,王媽晚點會過來陪伴你,今晚再觀察一晚,如果沒有什麽情況明天就可以出院。”顧澤言說道這裏聲音頓了頓,“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邱靈兒淺淺的“嗯”了一聲。

    他就像是一個普通朋友般來了又走,又還給邱靈兒一個空蕩蕩的病房。

    顧澤言再也沒有出現過,連出院手續都伍安晴幫邱靈兒辦的。

    伍安晴到底是心虛,邱靈兒卻根本那沒懷疑她。

    “最近鼎天的情況怎麽樣?”邱靈兒問伍安晴。

    伍安晴正在笨拙的削一個蘋果,聞言抬起頭來,“情況不是很好,顧澤言雖然壓了你從渡輪上掉下去的消息,卻不怎麽的還是被人報道了出來,誇大其詞說鬧出來人命,這些天鼎天的股票跌了好幾個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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