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響起了動靜,似是有人。

    盛安安凝眉沉吟,手指拿著座機的電話,最終還是放了下來,她沒選擇報警,而是上樓先探探虛實。

    霍鈺說樓上有一個人。

    是誰?

    朱嬸?

    門口虛掩著,盛安安小心翼翼推開門,看到一個人被捆綁在椅子上,嘴巴貼著膠布。他猛然抬起頭,和盛安安對視。

    兩人都大為震驚。

    “肖北!”盛安安先震驚的說話。

    肖北嘴巴被封住,什麽話都表達不了,隻有眼睛在動。

    盛安安連忙過去撕開肖北嘴巴上的膠布,她還沒來得及說話,肖北則竭嘶底裏低吼:“快跑!”

    盛安安微愣,當即心下一沉。

    她意識到有詐!

    然而已經為時已晚,房間唯一出口的門被關上,從外麵被人鎖死,然後盛安安聽到外麵動靜很大,濃濃的煙火從門口底下的縫隙,竄了進來,嗆滿了房間室內。

    熊熊火焰狂燒,堵住門外的出路,並且這扇門是木質門,也是助燃的最佳利器,當大火燒毀這扇門的同時,盛安安和肖北也在劫難逃了。

    這下子,盛安安已經意識到,霍鈺要跟她玩的是什麽遊戲。

    霍鈺重演了當年小魚死在大火裏的事故。

    而盛安安,則是這場大火的重頭戲。

    他要盛安安死在火海裏!

    為今之計,隻能在大火傾覆他們之前,逃出去。

    盛安安當即先給肖北解綁,同時迅速問肖北:“你怎麽會被抓的?”

    肖北用力搖頭。

    他的情況很不對勁,呼吸虛弱,而臉色蒼白。盛安安問他到底怎麽了?

    肖北艱難的吸著濃煙的空氣,聲音從喉嚨間擠出來:“你,你自己跑,我被他們打了麻藥,你帶著我逃不出去的。”

    盛安安大驚。

    肖北沒有力氣奔跑。

    就算解了綁,肖北也動不了,他現在隻靠一口氣撐著意識。

    霍鈺這次殺意已定,他要盛安安死,而且必須萬無一失,所以他才處心積慮將毫無關係的肖北綁架過來。隻要肖北跑不了,盛安安也跑不了。

    他要看看,盛安安會不會丟下肖北在火海裏,自己活命。

    如果盛安安不跑,那她和肖北一個都跑不了。

    這是一個死局,就看最後死幾個人。

    霍鈺想,死三個。

    盛安安跑不了了,陸行厲能不為所動嗎?

    一個牽製一個,最終一石三鳥。

    盛安安渾身顫抖,而肖北聲音虛弱:“你走,快,快走,把窗口砸了,逃出去。”

    這裏是二樓,而地上有草坪,盛安安從這裏跳下去,不至於摔死。再不走,火勢蔓延進來,把房間的格局和窗戶隔開,盛安安越不過去,就隻能等死了。

    盛安安迅速冷靜下來,手腳麻利道:“你別說話,我先幫你解綁。”

    “別浪費時間。”肖北無力撕喊。

    “閉嘴。”盛安安罵他,“我要是自己跑了,還怎麽再上來救你?這件事因我而起,要跑就一起跑,我不能丟下你不管。”

    肖北氣得脖子青筋暴突。

    盛安安拚命給他解綁,但是霍鈺這個人真的歹毒,這個繩結的綁法非常複雜,根本不好解開,而濃煙越來越嗆人,充進了眼睛,盛安安流下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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