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鈺迅速用另一隻手,用力按住左手,將這不起眼的顫抖遏製住了。

    他臉上沒什麽波動,似是最正常不過的樣子。

    助理仔細觀察許久,才問霍鈺:“要吃藥嗎?”

    “我累了。”霍鈺很任性,“再說我不喜歡聽到的話,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行,那我們就先回去吧。”助理大氣不敢喘,他看霍鈺的左手又不抖了,估計隻是一時被小少爺氣得犯病了,小事情而已。

    霍鈺太難伺候了,脾氣一如既往的差勁,助理不敢一味和他唱反調,否則,自己也是要遭殃的。

    再說,霍鈺今天才從英國飛回來,時差沒調整過來,累也是正常的。

    霍鈺在江城買了一套大平層,他一個人住的,助理住在隔壁。

    自從霍魚死後,霍鈺就不習慣跟人一起住,他把自己圈在孤僻的陰影處,任由陰暗滋生,一點點扭曲。

    他無所謂自己是不是有精神問題了,有時候會很想殺人,或者自殘。

    所以霍鈺需要吃藥維持。

    一回到家,霍鈺就把自己反鎖在臥室裏,這時候的霍鈺,已經隱藏不住了,他不止左手顫抖,他的右手甚至全身都在發顫,仿佛精神淩亂一般,眼白處泛起可怖的血絲。

    他用力拉開抽屜,力氣太大了,他控不住自己的力量,把抽屜整個扯了下來。

    沒有他要找的東西。

    他又翻第二個抽屜。

    最後全部抽屜都被淩亂的扔到地毯上,霍鈺這才找到一張A4白紙,和一支鋼筆。

    霍鈺手指顫抖的剝開筆套,在白紙上畫下一隻錦鳥的圖案。是的,剛才慕白手裏揚起的手帕,霍鈺隻瞥了一眼,就心神俱滅。

    他差一點就要發瘋了。

    他瘋狂想質問小寶這手帕是怎麽來的。

    這圖案,霍鈺也曾經見到過,這是小魚最喜歡的一種鳥,金色的鳥,她總愛做一些亂七八糟的手工,她在大大小小的布料上,刺繡過這種鳥的圖案。

    這手帕的刺繡,很像出自小魚之手。

    霍鈺不會看錯的。

    他愛小魚的一切,包括她不要的廢料,霍鈺到現在都保存完好,當珍寶一樣。

    那是小魚做的手帕,卻在小寶手裏,這意味什麽?

    小魚沒死!

    霍鈺把圖案還原到白紙上,此時他雙眼充血,嘴角揚起詭譎又淒慘的笑容:“是小魚,我的小魚還活著!”

    到了晚上,助理在自己家裏坐不住了,跑去隔壁找霍鈺。見霍鈺不開門,助理就自己打開密碼鎖進去裏麵。

    霍鈺家裏,沒有開燈,黑漆漆一片,隱約能聽到瘮人的笑聲。

    助理嚇得心慌,他連忙打開燈,走去敲響霍鈺的臥室門。

    瘮人的笑聲消失了,霍鈺沒有應他。

    “少爺,您怎麽了?這麽晚了,您還不吃飯嗎?”助理小心詢問。

    霍鈺依然一聲不發,二百多平的大平層,猶如死寂一般的靜悄悄。

    助理吞咽著口水,又敲了敲門,霍鈺把臥室反鎖了,助理無法開門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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