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厲和盛安安是有仇的。

    這個仇,不止指向盛安安,還有盛家,乃到盛璋澤。盛璋澤才是陸行厲最恨的人,因此他也恨盛安安,隻要弄死盛安安,盛璋澤也算完蛋了,一輩子痛不欲生。

    以前盛安安就知道陸行厲存在的這股恨意,她不在乎。

    一如她不在乎陸行厲喜歡自己亦或者憎恨自己,她不可能愛上他。

    他不是她什麽人,她無需向他解釋。就算與他為敵,盛安安也是無關痛癢的。

    現在卻不一樣,他們不再是不相關的兩個陌生人;他們彼此相愛,又無法妥協過去的仇恨,所以才陷入這兩難的局麵。

    盛安安沒有難受太久。

    她心中依舊堅定,她會和陸行厲在一起。

    哪怕他們之間存在矛盾和仇恨,如果不化解,她和陸行厲注定有一場對立。

    他們需要談談,從最根本的問題上直接解決。

    家裏沒有一個人,小寶不在,佩奇也不見了,空空如也,很安靜,太安靜了,兩個人一句話都沒有說話,陸行厲不願意說。

    他在逃避,盛安安知道的。

    “我是盛安安,就真的讓他那麽難接受嗎?”盛安安難過的想。

    她抓起陸行厲的手,說:“先上點藥。”

    陸行厲沒有拒絕。

    這讓盛安安稍微好過一點,她害怕陸行厲下意識露出反感她的表情,她會不知道要怎麽辦,這也是這段時間以來,她一直猶豫不決,沒跟陸行厲坦白的原因。

    她為數不多的害怕,全給了陸行厲。

    找到家裏的藥箱,盛安安拉過陸行厲的手,坐在沙發上,一邊低頭給他仔細上藥,一邊再次問他:“究竟怎麽傷的?”

    是在找盛安安的時候,被燙傷的,爆炸後的溫度太高,陸行厲雙手都起泡了。他什麽也沒說,反問她:“你怎麽會變成這樣?”

    “我怎麽死的?”盛安安抬眸,對視他的眼睛,說:“是宋笙兒。”

    盛安安把所有事情告訴了陸行厲,她越是輕描淡述,陸行厲就越是眉頭緊蹙,似壓著一腔怒火,手指骨緊繃。

    盛安安垂眸,輕輕握住他的長指,心疼道:“要不,還是叫醫生來看看?”

    陸行厲搖頭,眼底隱忍而掙紮,他抽回手,強忍著想抱她的衝動,臂彎到肩膀的曲線僵硬緊繃,就像一個拒絕的信號,充滿警惕和疏離。

    “陸行厲,你不相信我嗎?”盛安安吸了吸鼻子,聲音很低,“我承認一開始,確實是我先騙了你,我不想狡辯什麽,因為那時候,我根本沒想過要跟你發生感情,我和你隻是互相利用的關係,目的達到,就會結束。”

    從盛安安的話風中,陸行厲抓住一個很重要的信息:“結束?你想怎麽結束,回去盛家?”

    “對。”盛安安不否認。

    陸行厲瞳孔微震,冷冷道:“你現在也是這種想法?”

    盛安安搖頭,沒說是沒說不是,她已經回答他很多個問題,是時候到她問了:“你呢?你現在又是怎麽想的,我們談談?”

    陸行厲俊朗的眉眼,瞬間冷峻鋒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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