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安不會蠢得上沈玉良的當,對她來說,周瑤死亡的真相勝於一切,遺囑和沈家隻是她順帶要拿回來的。

    她輕輕笑了下。

    她長得純美纖柔,這微微一笑賞心悅目極了,隻是笑不打眼,沈玉良卻沒看出來,心中大喜,以為自己成功了。

    隻見,盛安安把遺囑收回牛皮袋中,翩然坐回到沙發上,笑道:“破產就破產吧,要讓我母親含冤枉死的沈家,哪怕表麵再光鮮亮麗,我也不想要。”

    “你既然把話說得那麽真誠,那你也應該不在乎才對。”

    “你瘋了?”沈玉良脫口而出。他忙道:“你讓陸行厲幫一下咱們家不就好了?沒必要做得那麽絕。”

    盛安安沒有說話。

    她表情冷酷,眼底鋒芒冷銳的審視著沈玉良。

    這時候,沈玉良才終於意識到,他賣慘假裝良知蘇醒的詭計,根本對盛安安無用。盛安安由始至終都在追尋周瑤的真相,哪怕摧毀沈家,瓦解重組,她也在所不惜。

    用金錢,亦或者偌大的公司利益誘惑她,是無用的。

    她不在乎。

    她的目的始終似乎隻有那一個,那就是要沈玉良罪有應得!

    沈玉良在盛安安威懾的眸光中,越發不寒而栗。

    “爸。”盛安安突然低聲叫他,然後問:“我母親是你殺的吧?”

    沈玉良頓時冷汗狂飆,他反應激烈的否認:“我沒有,你不要胡想!”

    “那我們拭目以待。”盛安安起身往外走。

    沈玉良急得在房間裏來回的走,卻不敢叫住盛安安。

    他心虛!

    他們再一次談崩,但這一次盛安安有所收獲,她拿回了周瑤臨死前最後立下的一份遺囑,隻要公開具有法律效力,她就能正式繼承沈家,把沈玉良趕出家門。

    隻是盛安安不會這麽做。

    現在趕走沈玉良,豈不是給了他逃跑的機會。

    盛安安要甕中捉鱉。

    沈家徹底落入到盛安安手中,沈如嫣重新獲罪,沈玉良再也折騰不出水花。魏軍和季妮仍在被調查,隨著時間推移,他們供出越來越多的罪證,直接坑死唐春立。

    就在唐春立一審判處死刑時,一直在醫院昏迷的唐茵醒了。

    薄靳城帶著人去看她時,唐茵自稱自己失憶了,什麽都不記得,醫生給她檢查,沒有得出結論,也不排除唐茵當時受到極大的生命威脅,造成記憶丟失。

    薄靳城的問話,唐茵一概聽不懂。

    她不停抱著自己發抖。

    在測謊儀下,唐茵沒有撒謊的跡象,她的害怕是真的。

    薄靳城暫時看不出端倪,派警察留守在醫院,監視唐茵的一舉一動。結果就在第二天,唐茵出逃了。

    她襲擊了警察和護士,喬裝成護士的模樣,逃出醫院。

    彼時,盛安安正在機場裏與沈越道別。沈越不想回傅家,盡管三太太已經被繩之以法,傅鴻升也表示出極其希望他回家。但沈越依舊迷茫,他想出去散散心,重新思考自己的人生軌跡。

    盛安安支持他,同時她心裏挺抱歉的。

    她不應該把沈越的事,牽扯到他們和魏軍的博弈之中,真相大白的同時,沈越的身世也一並公諸於世,害得他現在陷入選擇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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