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安反問肖北。

    肖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盛安安就告訴他:“你雖然也想和我在一起,可你隻想拉著我一起殉情,你甚至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隻想用死解決一切問題。”

    “你沒有尊重我。”

    肖北緊緊抿唇,下頜的線條繃得死緊。

    良久,他才解釋:“我做不回阿默。”

    這個解釋蒼白而無力,卻是事實。

    他要是做回阿默,就意味著要承認所有罪行,他不但殺了三個人,還頂替肖北的身份過了多年,這一條條罪名壓下來,他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最終結局,他還是要坐牢,甚至有可能更壞。

    但繼續做肖北,他和她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

    死,是兩全其美的方法,他至少可以從某個意義上,永遠擁有她。

    “就算做不回阿默,你也不能替我決定生死。”盛安安道,“你應該要走出來,不要再想著過去,我們不存在誰背叛誰,從那一刻開始,就是我們的分界點,我們早就分開了。就算我沒有喜歡陸行厲,也不會重新喜歡你的。”

    就在門外聽著的陸行厲,緊緊蹙眉。

    他指縫間夾著一支煙,一口也沒抽,旁邊的垃圾桶堆滿了煙頭。

    爾後,他聽到她說:“何況,我喜歡陸行厲。”

    聽罷,陸行厲才鬆開淩厲的眉宇,把煙按滅在垃圾桶上。

    他心情豁然開闊,真想進去抱抱她,誇她真乖!

    “他憑什麽?”肖北並不服,卻又知道自己先天就比不上陸行厲。

    他樣樣輸陸行厲。

    “憑他是我丈夫。”盛安安露出淺淺的笑容,“我隻想結一次婚,一次就能找到自己的幸福。我希望你也是,你該重新為自己而活。”

    她的笑容溫暖,眼眸充滿希翼與向往,肖北從她身上好像看到一種名叫希望的光芒,仿佛未來可期,沒有那麽絕望。

    肖北又沉默了。

    壓抑在他心口的負麵情緒,減輕了不少。她對他訴說了很多,也聽了他一些傾訴,讓他至少明白一個道理,他們真的回不去了。

    他的力挽狂瀾,都是徒勞。

    她已經邁步走向她憧憬的未來,隻有他一個人傻傻的留在原地。

    能怪她嗎?肖北舍不得怪她,而且她是在失憶的時候喜歡陸行厲的。

    她和陸行厲結婚了,肖北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勇氣,讓她離婚,跟他一起冒險。

    盛安安繼續和肖北說:“平心而論,肖家對你不薄,肖老爺那麽疼愛你,你應該也不忍心告訴他真相吧?他這個年紀了,承受不起那樣的打擊的,就當是一個善意的謊言,你的焦慮和不安,其實都是你自己給自己的。”

    “肖家需要你,肖北也是需要你,你就是真正的肖北,你沒什麽好擔心的。”

    肖北仍有自己的顧慮:“魏軍一日沒解決,我和你的處境都不會安全。”

    “所以我們要合作。”盛安安道,“你一直有收集的魏軍罪證,不就是為了解決他,順便替真正的肖北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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