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你。”盛安安再一次說道,聲音比冰霜還冷。

    她在心中默念一句對不起。

    肖北徹底崩潰、絕望。

    他一言不發的坐在椅子上,表情木然消沉,眼前似蓄起了迷霧,過去的回憶再次吞噬他。

    他雙眼赤紅!

    盛安安低垂了頭。

    他們都提不起胃口吃飯,餐桌上的牛扒,涼了又冷掉,周圍的人走了又來了一批,樂隊音樂也從薩克斯變成鋼琴曲,悱惻纏棉,帶著淺淺的哀怨。

    可謂很應景。

    他們就像一對怨偶,一動不動的坐在這裏,其實不是;盛安安隻是想要快刀斬亂麻,好讓肖北清醒過來,哪怕殘忍,她也不會給他任何希望。

    沒有結果的希望,這種仁慈更殘忍。

    “走吧。”肖北最後回神,站起身道。

    他看了眼盛安安,她的頭發很漂亮。烏黑長直像最上等的絲綢充滿亮澤。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頭。

    盛安安抬眸看他,眸光堅定不移。

    莫名的,肖北心髒一縮,狼狽的收回手,步伐慌亂的離開。

    那個眼神仿佛在告訴他,無論他怎麽做、做什麽,都無法挽回她的心。

    盛安安回到自己的房間裏,哪裏也沒有去,雖然肖北囚禁了她,但他沒有嚴格的限製她的自由,她還是可以在遊輪上走動的,她提不起勁,沒有心情。

    房間裏有一麵很大的窗,可以看到外麵湛藍的海景,視野一覽無餘。

    盛安安趴在床頭上,看了良久,心裏卻在想著陸行厲,想著他在哪裏,又想著以他的脾氣,肯定要鬧出很大動靜。

    想著想著,盛安安就睡著了過去。

    再醒來時,已經是天黑,窗外麵黑壓壓一片,海水和烏雲密布的天空連成一線,一點光都沒有。

    盛安安放空了半分鍾,才爬起身去浴室裏洗了個澡,然後換過一身衣服。衣櫃裏很多年輕女性的衣服,她穿上去還算合身。

    接著,就有人敲門,來送餐的。

    盛安安一整天幾乎沒怎麽吃過東西,現在確實餓了,她隨便吃了幾口,還是沒什麽胃口。她呆坐在床上,開始思索怎麽脫身。

    萬一陸行厲真的找不到她呢?

    雖然盛安安覺得不可能。

    陸行厲肯定會找到她的,肖北留下太多痕跡和線索,他出現在療養院門口,監控錄像肯定已經拍到。他又帶她去碼頭登船,肯定也有人看到。

    肖北這次的行為,破綻百出,盛安安不知道他怎麽想的。

    他是真的想囚禁她嗎?

    盛安安認為不是。

    他到底要幹嘛?盛安安又理不清頭緒。

    這時,有人在敲門,敲了兩聲,是守在門外的人,“沈小姐,肖先生想讓你過去甲板上說話。”

    盛安安應了聲好,開門出去。

    她跟著肖北的人去到遊輪的甲板,肖北已經在那裏,單手倚在護欄上,手裏拎著一杯冰酒,海風吹亂他的頭發,身子挺拔健壯。

    他轉過頭來看她,笑容英俊。

    “船上冷,披著。”肖北將自己的一件外套,披到盛安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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