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聞言麵麵相窺,佯裝低頭找文件,心裏都捏了把冷汗。

    沈玉良頓時連屁都不敢放,陸行厲這麽一警告,他嚇到不行,也不敢再勸說盛安安。

    沈玉良哆哆嗦嗦爬起身,看著陸行厲帶走盛安安。

    沈如嫣和阮潔,則要麵臨徹夜通宵的審問。

    發生這麽大的命案,明天一早肯定登上各大新聞台。

    這是她們咎由自取,卻把沈家也牽累完了,沈玉良氣得要死。

    現在的日子本來就難過,沈玉良也是拆東牆補西牆,沈如嫣鬧這麽一出,更不會有人借錢給他們家,葉受成也可以順理成章退婚。

    沈玉良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回家的路上,盛安安注意到陸行厲手指上,有幾處擦傷,應該是打架時弄傷的。

    她想跟他說:“陸行厲……”

    “別跟我說話。”陸行厲打斷她,很冷酷:“我現在很生氣。”

    盛安安:“……”

    她轉頭望向車窗外,看到前麵一家連鎖藥房。她說道:“停一下,我要買點東西。”

    陸行厲冷著臉,還是給她停了下來。

    盛安安下車,用最快的速度買到她要的東西,然後出來,對陸行厲笑:“好了,走吧。”

    陸行厲臉色更冷:不是讓你別說話嗎?

    一回到家,盛安安就撇下陸行厲,先去洗手。

    她洗好手出來,陸行厲仍是一副生人勿進的冷酷模樣,他坐在黑皮沙發裏,而此時燈光微暗,讓他有一種整個人都融入黑暗裏的陰森,叫人不敢輕易接近他。

    盛安安卻不怕。

    她從一開始,就不怎麽怕他,以前是討厭他,所以不想靠近;現在不討厭了,就更願意主動靠近他。

    她走過去坐下,拉起他白淨修長的大手,問道:“你的手受傷了,你知道嗎?”

    陸行厲沉默不語,隻看著盛安安,看她把從藥房裏買的東西,一股腦全倒出來,消毒碘伏藥水,白棉花等物品。

    她抿著唇替他擦藥,幾縷發絲落在她臉頰邊上,纖長睫毛一顫一顫的,遮住漂亮的眸子。

    莫名的,陸行厲想起沈如嫣說的話,說她不是沈安安的話。

    他靜靜看她,一直沉默。

    擦完藥,盛安安抬起眸,又對陸行厲笑:“你這個人真的好乖張,明知道有人在監視,明擺著來者不善,你還敢自己上去把他們惡揍。”

    這就好比,有人策劃綁架他,他卻把綁匪全打趴了。

    他這個暴脾氣,誰都比不了,太狂妄了,簡直不可一世。

    “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陸行厲忘了自己單方麵決定不跟盛安安說話的決心。

    他忍不住問她。

    盛安安想想,就說:“我會找一個安全的地方,靜觀其變,該出手時再出手。”

    盛安安是對的,陸行厲也是對的。

    兩個人都是對的,隻是處理的方式有所不同。

    盛安安溫文派,陸行厲則是雷厲風行,最終導致的結果,大致相同,也有可能出現偏差。

    陸行厲盯著她,薄唇抿起:“你知道我為什麽生氣嗎?”

    盛安安點頭,她想她知道:“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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