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博看到陸行厲,險些尿褲子。

    他那沒用的弟弟,早就痛昏過去。

    席九川的人很會用刑,他們太清楚打在身體什麽部位是最痛不欲生,並且絕對不會讓人看出傷口。

    就像現在,阮博和阮毅臉上,都沒有明顯的傷口,甚至連血跡也沒有,但是衣服裏麵,早已遍體鱗傷,呼吸一下都撕心裂肺。

    感覺內髒出血了。

    阮家兩兄弟哪受過這種酷刑。

    他們隻會虐待女人,自己從未受過虐待。

    原以為是明一源在搞暗算,他們有明一源的把柄,興許還能搏一把,卻不成想,惹到的人竟然是陸行厲和席九川。

    這兩個人都是狠角色,弄死他們就跟捏死兩隻螞蟻差不多,他們毫無勝算。

    陸行厲不知道有沒有殺過人,手段卻是黑得要命;席九川是殺過人的,手上沾過不少人命事,道上兄弟誰沒聽過九爺的名號?

    阮博自然聽聞過。

    今晚,九死一生。

    “安安,看在我們妹妹和你父親快要結婚的份上,你就繞過我們一條命吧!我再也不敢幹壞事了,我保證以後洗心革麵,求求你了,你讓我們做什麽都行,放我們一馬吧!”阮博將希望寄托在他曾經最瞧不起的女性身上。

    此時此刻,他恨不得痛哭流淚,隻求盛安安大發慈悲。

    女人是最容易心軟的,耳根子軟,自詡聖母,可比陸行厲和席九川好搞定多了。

    阮博自以為自己很了解女人,還在算小心思。

    “既然這樣,那你就把你和明一源的所有計劃告訴我。”盛安安道,“就從今晚的事情開始說吧。”

    “這……”阮博不敢說。

    他不能說的!

    盛安安坐在沙發裏,道:“你以為流兩滴眼淚就可以當無事發生?要不你就在這裏說,要不在警察麵前說。你們家做了不少犯法事,囚禁虐待強間女性,官商勾結,偷稅漏稅,你猜能判多久?”

    “你們出不去江城的。”她靜靜笑道。

    阮博立馬麵色煞白。

    隻要陸行厲想,他們可以死在任何地方,而在江城,則讓一切變得更簡單。

    這比威脅還要嚇人,因為是真的!

    “我……我說!”阮博還是識時務的,他跟明一源本來就不是一條心,現在大難臨頭各自飛,誰還管明一源死活?

    他把所有事情,推到明一源頭上:“我們阮家隻是一個小商戶人家,哪裏上得了大台麵。很多事情是明一源使喚我們做的,我們平時給明一源提供漂亮女人,供他去巴結權貴大鱷,他因此事業越做越大,但是分給我們家的好處,就隻有那麽一點,我們是敢怒不敢言啊。”

    “今晚的事,就是明一源指使我們兩兄弟幹的。他看你不慣,想要給兩個女兒處一口氣,就讓我們去綁架你,給你一點教訓,我們也是逼於無奈的。”

    阮博撒謊不打草稿,隨手就拈來,麵不紅氣不喘的。

    “你想想看,我們阮家跟你無冤無仇,根本沒理由傷害你,都是明一源逼迫我們的”他淒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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