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天沒亮,盛安安就熱醒了,陸行厲還在睡,胳膊修長的抱著她,他們還是身體緊緊相貼的姿態,沒有一絲空隙,彼此體溫相互交融。

    分不出是誰的體溫過高。

    很熱,口幹舌燥。

    盛安安在陸行厲懷裏抬起頭,睜開迷蒙雙眼,厚重的窗簾完全隔絕了陽光,看不出時間,瞥了眼時鍾,時針指向好像四點,還是五點?

    沒看清楚,盛安安就跌回床裏,困倦闔眼呢喃:“陸行厲,我好熱啊。”

    她推了推他橫在她腰上的胳膊,一聲聲叫他的名。

    “我摸摸。”陸行厲聲音嘶啞,燥熱的手掌往盛安安額前撫摸,輕輕摩挲了幾下,才慵懶道:“沒事,不燙。”

    “我還是好熱啊。”盛安安感到中暑般,暈暈沉沉的。

    她身上出了薄汗,黏著肌膚,和陸行厲幽深的皮膚貼在一起,好像快要沉溺下去。

    她想蹭掉被子,陸行厲也是熱的。

    她這一動,更弄得他不上不下的,隻能用力按住她懷裏,喑啞道:“別亂動,乖,忍一下。”

    他伸手,給她擦汗,她臉上滑不留手的,細微的薄汗滲入肌膚,手感極好。

    陸行厲越摸越心猿意馬,俯下頭去,尋上她的唇,細細的吻。

    盛安安推搡他的肩膀,有氣無力道:“陸行厲,我都快要死了,你還占我便宜。”

    陸行厲啞笑:“你以為我好過,也不知道是誰先死,我才是要死的那個。”

    他低頭,與她耳鬢廝磨,而後,越過她伸長手臂,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水,喂她喝了小半杯水。

    清涼的水,在這個躁動的夜裏,格外清甜。

    盛安安滋潤了口渴,勉強緩了過來。陸行厲則還用身體壓著她,他的力度不著身,沒有多沉多重,倒是體溫太高了。

    盛安安略微掙紮:“你別貼著我,我們分開一點,會熱的。”

    “忍忍。”陸行厲低聲哄她,“悶一身汗,明天才能病好。”

    盛安安也有生過病,哪有人這樣悶汗的?分明是是他的一派歪理,可是她現在實在沒精神跟他辯,連掙紮都懶得了。

    她渾身熱烘烘的,卻不是難熬的灼熱,就像在小火慢燉,燉得她意識迷離。

    “我想去洗澡。”盛安安迷糊道。

    “嗯。”陸行厲懶懶的應了聲,眼睛也沒睜開,將盛安安舒適的擁抱在懷,聲音帶著困意,說:“睡吧,明天給你洗。”

    他是真的困了,沒睡夠。

    盛安安也困,同樣缺眠。

    身體告訴她,她現在需要休息和睡覺,她沒力氣去洗澡。

    陸行厲也懶得去洗,這點熱,他反而還覺得有些舒服,緊抱著她,想讓她更熱。

    最好和他一樣。

    盛安安睡著了,和陸行厲頭挨著頭,黑暗中,他們連呼吸都纏在一起。

    再醒過來時,已經早上九點,盛安安硬是被陸行厲悶出了一身汗,現在精神大好,容光煥發。

    她望著陸行厲,首先摸他的臉和額頭,發現溫度正常,也沒有感冒的跡象。她放心笑了,又很失望道:“你抵抗力也太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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