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一下熱鬧唄。”陸時言吊兒郎當道,又對陸行厲提前預告:“大哥,爺爺這次很生氣,估計要訓你。”

    陸行厲挑挑眉,沒說話。

    陸時言隨意坐了下來,單手搭在沙發背上,看了眼盛安安。

    海叔和許嫂則自動接收了這老別墅的家務事,先是燒水泡茶,再切水果盤,而後緊張的站在旁邊,看著陸朝元詢問盛安安的身體狀況。

    盛安安一一回答,她其實並無大礙,能下床也能自理。

    陸朝元這會兒終於鬆下一口氣,他怕一個好好的孩子,就這樣沒了,或者毀了。

    還好安安沒事,但這件事情,陸朝元不打算就這樣算了,他嚴厲的剜了陸行厲一眼,責怪陸行厲沒有保護好安安。

    他不指望陸行厲能有多照顧安安,但自己結下的仇怨,卻連累到家人,這點讓陸朝元非常生氣!

    陸朝元差點就要當麵訓罵陸行厲,隨即想想,怕會嚇到安安,他把陸行厲叫出去說話。

    外麵有一個院子。

    他們走後,陸時言才問盛安安:“喂,你真的沒事?”

    盛安安蹙眉:“喂什麽喂,我是有名字的人,或者,你可以叫我大嫂。”

    陸時言頓時吃癟,臉色微微難看。

    他沒有說話,像鬥敗的公子哥兒。

    盛安安隻是想看他吃癟而已,她偷笑,接過許嫂給她做的沙拉,一口一口慢吞吞吃著,小寶則抱著佩奇,享受重逢的喜悅。

    陸朝元真的很疼小寶,知道小寶對佩奇感情深厚,這次過來,還把佩奇空運了過來。

    陸時言說:“這隻豬天天都是我喂的,你要怎麽謝我?”

    “不行。”小寶堅決搖頭,“上次的事,我還記著呢。”

    上次,是指明雪陷害盛安安的事,小寶一直認為是陸時言的鍋,盛安安是遭殃的人。

    “小白眼狼。”陸時言嘟噥,看了眼在小寶懷裏吐舌傻笑的佩奇,更氣:“小白眼豬!”

    天天給它吃這麽好,還不用晨跑運動,這隻豬也不見這麽黏過他,陸時言氣哼哼的。

    他站起身,瞥了眼盛安安,臨走前問她:“你真的沒事?”

    盛安安抬頭,望向他,很意外:“你關心我啊?”

    陸時言下頜微緊,不說話,眸色深深的看著她。

    盛安安感覺陸時言和陸行厲一樣的古怪,不愧是兩兄弟,連性情都一樣難以捉摸,令人頭大。

    她就當陸時言關心她吧。

    她告訴他:“我沒事,過兩天就可以拆線了,疤痕會慢慢愈合,說是不會留痕的。”

    陸時言下頜繃得更緊,半晌才道:“現在醫美技術那麽先進,就算留痕,一樣可以除掉,大不了找一個權威醫生,我們會給你找的!”

    盛安安若有所思,而後,陸時言就走了,去院子找陸行厲和陸朝元。

    盛安安回神,仍是略微糊塗,搞不懂陸時言是安慰她,還是趁機挖苦她?好像都不是。

    她什麽時候,連陸時言都看不透了?

    “你要和安安多待幾天?那不如給她請一個家庭教師,她近來要養傷,去不了學校,難免會落下知識。”教訓完陸行厲後,陸朝元則開始關心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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