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安堅持要陸行厲戴:“你在這裏呆了多久?我怕你再吸入空氣,會倒下去,到時候我可扛不動你。”

    盛安安隻帶了兩套麵具,另一套是要給小寶的,她沒想過會遇到陸行厲,就目前情況判斷,陸行厲比她更需要隔絕空氣中的有害氣體,盛安安認為自己可以撐一下。

    因為她沒在裏麵呆多久。

    “快走。”

    這裏不是一個說話的好地方,陸行厲和盛安安也有默契,不再說話,迅速撤離。

    一層層下樓,到了一樓大堂時,盛安安的嗓子,已經疼得不行,皮膚也有種刺激的火辣辣灼燒感。

    她無法想象,陸行厲是怎麽堅持住找到小寶的。

    她心裏多少有點佩服他的毅力。

    盛安安臉色微白,忽然間,天花的結構在瓦解鬆動,一塊石頭掉落下來,一瞬間盛安安在想,是會砸到小寶,還是砸到陸行厲?

    她的身體卻已經做出反應,倏地上前用力推開陸行厲,然後抱著自己的頭翻身側滾走,但她動作慢了,還是被石頭砸到。

    腦殼疼痛的瞬間,耳背也發出耳鳴。

    盛安安好似聽到盛霆北,在和她說笑:“你這一下遲鈍了,不過沒事,有我在,我會保護安安的,你有我就行。”

    “疼……”她喃喃。

    陸行厲將昏厥的小寶丟給救援的警察,一把摘下麵罩,抱起盛安安,鮮紅的血汙染了她瑩白如玉的麵頰,陸行厲雙手發抖。

    盛安安氣若遊絲,道:“陸行厲,我疼……”

    陸行厲緊緊抱住她,眼眶倏然通紅,他的眼淚奪眶而出,辛澀滾燙的,落在盛安安沾血的臉上,流下了一道痕跡。

    “沒事,我們去醫院!”他抱她出去道。

    盛安安眼皮沉重,她眯著眼,終於看到外麵的陽光,可是有些刺眼,她莫名流下眼淚,又疼又難過。

    “好疼啊……”她的臉埋入陸行厲的胸膛裏,眼淚沾濕他的衣襟,沒顧他的喊叫,她昏死了過去。

    盛安安夢到沈安安的童年。

    她在和一個叫阿默的小少年說話。

    “你叫阿默啊,你為什麽不說話?”

    小少年拿著一根樹枝,隻在地上寫字。

    “你是啞巴嗎?”

    小少年搖頭。

    “那你為什麽不說話?”

    “我……聲帶……受損。”小少年聲音難聽到極點,磕巴半天才擠出幾個字。

    “啊?你家叔叔阿姨不帶你去醫治嗎?”

    小少年還是搖頭,寫下兩個字。

    “什麽不是?”

    “他……們……不是。”

    “可他們不是你的親戚嗎?”

    小少年低著頭,像個木頭一樣,什麽反應都沒有。

    他拒絕寫字,也拒絕說話,甚至拒絕回答。

    他將自己封閉了起來。

    “沒事,他們不帶你醫治,肯定是不願意花錢。等我以後長大會賺錢,我就帶你去大城市看病,我外婆說,我們家在大城市裏可有人脈了,一定能治得好你的。”

    還真是童言無忌,口氣大得很,盛安安笑了,小少年也笑了。

    眼前的視線倏地清晰起來,盛安安看清小少年的麵容,恐怖又可怕,小小年紀就被毀了容,說話也說不清,盛安安震撼至極,心裏極其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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