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朝元走來,對陸時言道:“你要和安安好好相處,你沒看到你大哥這次變好了不少嗎?”

    陸時言低頭不語。

    陸朝元還以為他在氣,問道:“真生氣了?”

    “沒有,我才沒有這麽小氣!”陸時言倉促否認。

    他不想再說,起身上樓,去到陽台裏透氣,清醒一下頭腦。而他一低頭,就看到樓下的沈安安。

    陸時言覺得她陰魂不散,偏偏控製不住去偷看。

    直到盛安安坐上斐盡的車離開,陸時言都還出神在想:脂粉不施的女孩,分明是沒染上世俗鉛華的樣子,純淨粉嫩,看起來明明那麽溫純乖巧,眼神光卻帶刺不羈,就……就很像她。

    原以為她隻是一個溫室裏長大的小公主,卻不然,她聰明又有個性,強得不行。

    陸時言撐著陽台欄杆上,低低垂下頭。

    他已經很久沒想起以前的事情。

    ……

    斐盡將盛安安送回陸行厲的家裏。

    到了家門口,盛安安卻沒下車。她問斐盡:“他有讓你跟著我嗎?”

    斐盡眼底無波動,搖頭。

    盛安安又道:“我已經是一個成年人,我不想被人成天跟蹤監視。”

    斐盡隻能硬著頭皮點頭:“這是自然的。”

    “如果我再感覺到有人跟蹤我,我這次一定會報警。”盛安安道,“你不是說陸行厲沒讓人跟著我嗎?那肯定是有不軌的歹徒盯上我了。”

    斐盡:“……”

    他開始頭疼,他相信少夫人說到做到,說報警就真的會報警。此事雖小,他也有能力擺平,但會顯得原形畢露,人品不保,從此他在少夫人麵前就是一個歹徒形象。

    斐盡一時棘手,大少爺布置的任務,恐怕難以完成。

    少夫人根本不是一個容易上當受騙的小姑娘,她精明得很。之前的幾次跟蹤,已經讓她察覺,這次再亂來,恐怕適得其反。

    斐盡暫時不敢妄動,先開車離開。

    盛安安一回家,就開始收拾行李。

    陸行厲的衣帽間裏,有一半掛滿她的衣服,多是他給她買的,和她自己的衣服混在一起,收拾起來很慢。

    更別說還有很多首飾,小配件套。

    盛安安數不清這段時間陸行厲買了多少東西送她,全是精致昂貴的,他對她出手闊綽,這應該是很多女人夢寐以求的寵愛。

    盛安安卻感覺不到寵愛,反而覺得自己更像是被豢養的金絲鳥。

    主人想要矜貴的養著她,她隻要漂亮活著就行。

    他根本不在乎她心中想法。

    她和陸行厲根本溝通不了,他們兩個人的訴求完全不一樣,這條路隻會是個死胡同,誰都走不出去。

    盛安安連連吸氣,最後隻帶走陸行厲的一樣東西,他送的手表。

    她既然答應過他會戴著,那她就不會食言。

    盛安安多希望陸行厲的人品,能有她這樣一半好,至少要說話算話,別總是出爾反爾,讓她一次次空歡喜,到手的光明都飛走好幾次。

    他的人品,真的差到令人發指。

    盛安安看不起他。

    她將手表放進衣服口袋裏,吃力拎著行李箱下樓,離開。出門還要走一段路,才能打到車,去到學校宿舍,已經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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