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安臉上受了傷,淺淺細細的粉嫩傷痕,印在白嫩的肌膚上,很顯眼。

家庭醫生過來給她上藥、消毒,道:“這幾天注意一下飲食忌口,過一段時間就會愈合,不會留疤的。”

盛安安點頭,道了聲謝。

送走家庭醫生後,才剛到早飯的時間,可發生了這麽一件不愉快的事情,陸行厲早就離開了家。飯桌上的氛圍,沉默又壓抑。

明雪心下得意,沾沾自喜卻不敢表露在臉上。

她看到沈安安臉上貼著紗布,恨那傷口太淺太小,要是直接叫沈安安毀容那才好!

不過這一次沈安安沒有翻身機會,她把陸朝元和陸行厲都得罪個透,陸夫人可是陸家不可碰的禁忌。

這個家,沈安安是不能再待了,不枉她費盡心思設了這個局。

一想到沈安安即將要被掃地出門,明雪眉梢上露出幾分愉悅。

早飯過後,陸朝元把盛安安叫上書房。

“這花是阿厲的母親親手種的,對他們兩兄弟來說意義非凡,現在……卻沒了。”陸朝元搖頭歎氣,道:“你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嗎?”

“我知道。”盛安安道。

她一開始隻知此花珍貴,卻不知是陸夫人的遺物,她要是早知道則不會輕易對明雪順水推舟。

“我會想辦法賠的。”盛安安承諾道。

陸朝元蹙著眉擺手,隻當她太不懂事。

正因為這花太稀有精貴,有錢也難買到,他們才如此重視。

“罷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阿厲恐怕很難再回這個家。”陸朝元道。

盛安安眼眸安靜,知道是時候了。

她對陸朝元說:“爺爺,我昨天說的話你可以重新考慮一下。我不在,他自然就會回來。”

陸朝元眯起眼睛,沒說話。

盛安安繼續道:“我以前從沒住過校,這對我來說也是一種生活體驗。何況,事情的起因是因為我,我應該要作出讓步的。”

陸朝元頷首,覺得沈安安說的對,隻有她先退讓服軟,才有可能和阿厲重歸於好。

她不先認錯,阿厲絕不會主動找她。這也是陸朝元最不想看到的局麵。

他說:“安安,這次爺爺也幫不了你,不過,住校還是不好,我名下有一套公寓,就在你上學的附近。你先搬過去住,等你和阿厲的感情緩和了,再搬回來。”

“好!”盛安安眼眸閃過幾分漣漪,差一點笑出聲。

緩和是不可能緩和的,她也不想再搬回來。雖然不能去住校,但她可以自己住,不用再應付陸行厲,正是她求之不得的。

“我可以馬上搬過去嗎?我有點不好意思……待在這裏。”盛安安垂著頭咬唇,一派可憐的模樣。

這在陸朝元的眼裏,則認為她已經認識到錯誤,內心羞愧難當。他歎氣道:“去收拾一下行李吧,我等下叫斐盡送你過去。”

盛安安點頭,安靜的離開書房。

斐盡在一個小時後來到,彼時盛安安已經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她的行李不多,隻需帶齊證件和錢就行。

海叔幫她把行李提上車,心裏不舍。

“安安,你真的要走嗎?要不我再去跟爺爺求情?”明雪追出來,假惺惺道。

其實,她隻不過想要親眼確認沈安安被趕出陸家。

“沒事,你這次做的很好。”盛安安對她微笑道。

明雪一個錯愕,盛安安已經上了車。淺黑色的玻璃窗掩飾著她的臉,隻見她的唇,微微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