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的後花園有一座花房,花房門口有嚴謹的密碼鎖,盛安安沒進去過,她不知道密碼。

明雪輸入密碼,打開了門,拉著她進去。

花房裏麵培植了許多珍稀的花種,琳琅滿目的開滿了一排排花架。也有不少花種花瓣閉羞,似水土不服,有點萎縮。

盛安安好奇觀看,竟也認不全這些花的品種。

隻知道是珍貴至極,說價值連城也不過了。

明雪像個導遊一樣,給她逐一介紹,又遞給她一把枝剪,教她怎麽修剪花草。

盛安安拿著工具,沒動。

明雪示範完後,慫恿道:“你也試試啊,學我那樣去剪就行了,很簡單的!”

盛安安眼簾半垂,把玩著精致的枝剪說:“可是我不會,萬一剪壞了怎麽辦?”

明雪誇張笑道:“有我教你,沒事的,?你就當練練手,剪剪枝葉就好。等過陣子,我就讓爺爺給你報一個插花藝術班,讓你變得更有氣質。”

“是嗎?”盛安安眼尾微揚,金色陽光落在她周身,把她的肌膚映得更晶瑩剔透,眼底氤氳著淡淡的矜貴。

“是啊。”明雪咬牙,心裏更恨!

她看別的鄉下人都是又黑又壯,偏偏沈安安白得能反光。她站在旁邊硬是被比下去,黑了一個膚色。

最氣人的是,這個土包子才嫁進來沒多久,竟徹底改頭換麵了,連氣質都變得貴氣起來。遠沒有第一天見的時候,那麽寒酸老土。

“快來,我教你剪!”明雪催道,已經等不及要沈安安好看了!

“好啊。”盛安安微笑,單純又天真,好似輕易就相信了明雪。

明雪臉上笑容更盛,心裏則已經計算好。她讓沈安安幫她把最上麵的一盆花拿下來:“哎,我的手不方便,你來拿吧,我看你力氣挺大的。”

盛安安力氣不大,大的是沈安安。她看了看自己還帶著薄繭的雙手,隻得爬上梯子去拿。

花架有好幾層高,最上麵一層則僅擺著一盆花,而這盆花的載體是價值不菲的古董花瓶,上麵隻開了一朵孤零零的紅花,很獨特。

盛安安把花拿下來,剛捧到台子上麵,這朵紅色花蕊竟然自然脫落,凋謝在地上。

明雪尖叫,轉身跑了出去。

盛安安彎身,撿起地上的花蕊,用鼻子聞了聞,一臉的果真是這樣。

這不是普通的紅茶花,而是中世紀的品種,是世界上最珍稀的花種。現今在國內根本無法培植,隻有英國倫敦西部奇斯威克的德文郡公爵音樂學院的花房花園,和新西蘭懷坦吉花園裏還幸存著。

沒想到陸家的花房裏,竟然會有這種稀世名花。難怪隻開了一朵花,這一朵,恐怕也是竭盡全力才培育出來的。

明雪很快把全部人都驚動個遍,連陸朝元和陸行厲也來了。

盛安安一派的氣定神閑,倒是想看看明雪接下來要怎麽演,最好,別讓她失望!

“這……這……”海叔一看花盆裏唯一的一朵中世紀紅茶花沒了,嚇得話都說不出來。

陸朝元眉頭緊鎖,第一次對盛安安態度嚴厲:“安安,你說清楚這是怎麽回事!”

盛安安垂眸不語。

“你弄的?”陸行厲見她不說話,冷冷逼問。

盛安安道:“我沒弄,是這朵花自己掉的。”

也許是明雪動的手腳,也許就該是這朵花凋零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