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厲騰升起難以滿足的玉望,他把水溫調低,硬生生冷卻下來。

洗了澡出來,陸行厲在衣帽間換上外出的西服,今晚沒打算留下來,他在外麵有不少住處,一天換一個地都不帶重複。

把衛溯和秦錚約在了酒吧見,陸行厲正要過去。

“大少爺,您……這麽晚要去哪?”

海叔守在門口前,已經是夜深,樓下大廳還是燈光輝煌,陸朝元也還沒睡,竟在看財經報紙。

陸行厲看了一眼滿臉為難的海叔,轉身去問:“爺爺,您這樣有意思嗎?”

陸朝元戴著老花眼鏡,道:“你才回家多久又要出去,我擔心你休息不到位,今晚不準出去。”

陸行厲懶懶道:“您讓我做的事情我都按照您的要求做了,現在我的私生活您也要管?”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要去哪?”陸朝元微怒道:“你想去找那個姓舒的對嗎?今晚的破事我不想再提,但你不準出去!我早就給你撂下話了,隻要我活著的一天,姓舒的就別想進門,你死了這條心吧!”

陸行厲抿緊薄唇,冷冽道:“到底沈安安給您下了什麽迷藥,您就覺得她合適我?”

“這話,你問你自己吧!”陸朝元站起身,海叔連忙過來給他遞拐杖。臨走前,陸朝元語重心長說道:“你不想我明天氣死在床上,你就盡管去找她。”

陸行厲垂下眼眸,手垂在修長的身側,俊美得令人無法生氣。

海叔仗著自己是陸家的老人,看著陸行厲和陸時言兩兄弟長大的,鬥膽上前多說一句:“大少爺……您就順著老爺子吧,他最近身體是越來越不好了。”

陸行厲沒言語,沉默的上樓。

海叔頓時鬆了口氣,以前的大少爺溫文儒雅,要不是發生那種事,現在也是父母俱在,又怎麽會變得陰晴不定,喜怒無常。

“哎。”海叔把燈都關了。

……

盛安安睡得不踏實,她是心裏帶著怒氣和委屈去睡的,夢境反映出她真實的脆弱和無助。

她最無措可憐的時候,最想要找的人,竟是盛霆北。

她躲在他的蔭庇下,聽著他的自我介紹,彼時的他還是少年清爽的嗓音。

“我叫阿北。”

“阿北?全名叫什麽?”

“就叫阿北。”

“啊?你的名字真奇怪!那,以後你就是我一個人的阿北了!”

後來他入贅盛家,改名盛霆北。

陸行厲滿臉陰鷙的進來房間,看著睡在他床上的女人,舌頭用力頂著腮幫,突然狠戾一笑,都是她,他才會過得這麽不痛快,她憑什麽睡得好好的?

把盛安安弄起來,陸行厲在考慮要廢她哪裏,她明亮的眼睛,還是能說會道的小嘴,他應當要好好折磨她一番,讓她知道害怕,害怕他!

可驟然地,盛安安揚起眼簾,裏麵盛滿朦朧的霧氣,淚珠脆弱的滾落下來,燙著陸行厲的手。

“你為什麽總是離我這麽遠……”

陸行厲一怔,胸膛前依偎著女孩嬌美的臉頰,淚水打濕了一片。

她夢囈的喃喃:“你不可以抱抱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