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邁巴赫內,陸行厲點了支煙,夾在指間。

他從後視鏡暼到脖子上的抓痕,紅彤彤的四道杠,是剛才沈安安反抗的時候弄上去的。

每次碰她就跟要強了她一樣,不是掛彩就是流血,竟然還敢打他,真是隻欠教訓的野貓。

陸行厲深吸一口煙,最後嫌棄的輕嘖一聲。

煩人。

他撚滅煙,發動起車子。

盛安安聽到窗外的動靜,猛地爬起床,來到飄窗前,看著樓下的車,目光幽幽。

她一定要找到陸行厲的弱點,把今日的這份恥辱,以牙還牙讓他好受!

陸行厲通過後視鏡便看到趴在窗台前的沈安安,巴掌大的小臉雪白得不像話,完全不像從鄉下出來的野丫頭。

唇色,也是極紅。

陸行厲收回深沉的目光,踩盡油門,車子像箭一樣絕塵而去。

確定他真的走了,盛安安繃緊的身體才放鬆下來。

她有點怕陸行厲。

她的所有應對能力,在麵對陸行厲的時候,都會喪失。

這就是一個克星!

盛安安抱緊自己坐在窗台上,她剛才哭過,現在眼睛還腫著,暫時不能見人,也不想見任何人。

樓下餐廳,陸朝元被陸行厲氣得不輕,舊疾又犯了。

明雪給他拿來藥,“爺爺,你先喝水吃藥。我看大表哥是真的公司裏有事,你就別生氣了,倒是安安,明知道大家都在等她吃飯,還不見她下來,給你煲的雞湯都涼了。”

“是啊,爺爺。”陸時言在旁邊涼涼道:“大哥這回可聽您的話呢,但是沈安安……嗬,你不覺得太胡來嗎?”

他的大哥是何等的英明神武,姓舒的根本不配,但這沈安安……還不如姓舒的呢!

“都給我少說一句!”老爺子順了口氣,斥責道:“安安是我選的孫媳婦,我說她合適就合適!是不是在這個家我說的話都不好使了?”

“爺爺,我不是這個意思……”

陸朝元打斷她,顯然心情很差。

陸時言到底是他的小孫子,老爺子的心是偏的。但明雪就不行,她說的這話,他不喜歡聽,她不該這樣說安安。

明雪咬著下唇,不敢置信陸朝元竟如此袒護沈安安。

她恨得不行!

“您說的話當然好使。”陸時言替明雪說了一句,“我這次去波士頓出差,主要的任務就是給您帶一份禮物,您看了後鐵定就會消氣了。海叔,你去拿過來。”

海叔把盒子捧出來,裏麵是一尊清乾的粉彩鏤空瓷瓶古董。

陸時言炫耀道:“這是大哥讓我專門給您拍回來的。”

陸朝元的火氣,慢慢就消了,他臉上依然端著威嚴,叫海叔:“去叫安安下來。”

不等海叔上去,盛安安就下來了。她換了一身衣裳,淺米色的A字版型長裙,很顯腰細,優雅得像一個淑女。

陸時言目光一頓,似笑非笑問:“衣服怎麽了?”

原來的衣服,已經被陸行厲撕壞,不能穿了。盛安安麵無表情:“髒了。”

陸時言有點玩味的盯著盛安安紅得豔麗的唇,在想,她果然和大哥上過床。